没有人能免疫毫无意义的牺牲。
看着周围战友的尸体，看着那个毫发无伤的男人，他们头一次对继续冲锋这个命令发出了质疑。
陈阳吹了吹枪口，看了一眼一直蔓延到铜镜那头的子弹链，说道：
“既然你们要送死，那也怪不得我了，今天就将你们全超度了吧。”
陈阳再次扣动扳机，火舌在喷吐的同时，边军骑兵们终于崩溃了。
“真神！真是真神降世了！”
“我们要死了，我们都会死！”
“快逃啊，就算是我们全死光了，也伤不到他的一根毫毛啊！”
这一次，陈阳的机枪只响了一分钟左右，造成的伤亡却比刚才还多。
阵型一乱，军队之中就会出现踩踏事故，人踩人，马踩人，更有甚者还会朝着挡自己路的同僚举刀。
先锋官眼见此景，顿时发出一声悲鸣，他知道自己错的离谱。
陈阳放下火神炮，只是对龙须眉淡淡说了一句：
“割下此人的头颅，将其挂在城门上。”
龙须眉立刻拔出配剑，只是一剑就将先锋官枭首。
这场战斗，不，屠杀，就此落下了帷幕。
……
史思明听到前方战况的汇报之时，脸色很是阴沉，足足一炷香的时间都没有说话。
龙乘风也收起了讥讽的表情，他有些忐忑地对史思明道：
“我也没想到这大颜中真有神明存在，而且还会主动下凡屠戮，史将军，您看这……”
史思明抬头，冰冷的眼神看的龙乘风心中一寒，立刻闭上了嘴巴。
史思明冷冷道：
“下我命令，刚才先锋队中，所有叛逃者，全部斩首！”
“所有人安营扎寨，驻扎在城外十里处，等候我的命令，随时对他们发动攻击！”
史思明下达命令之后，又对龙乘风道：
“大真皇帝，我希望你将之前在大颜这里遭遇的一切，一件一件跟我说个明白！一处细节也不许遗漏！”
“还有，发动进攻时，你的兵必须冲在最前面！”
龙乘风暗暗叫苦，自己本想使驱虎吞狼之计，却想到成就了自己骑虎难下的局面。
史思明摸出一把弯刀，轻弹了一下，说道：
“我本名阿史那萃干，因为累立战功，被圣人赐名史思明，从军数十载，经历大小战役不下百回，却还没打过如此邪门的仗。”
“真神？我倒要看看这世上有无神佛！就是有，也可被人力所戮！”
“大唐圣人年轻时堪比真龙，文韬武略，皆是凡人所不及，但是他也会老，也会被奸相所迷惑，我倒要看看大颜这弹丸之地里冒出的真神，难道还能比大唐的真龙还厉害吗？”
史思明话音一落，忽然挥舞手中弯刀，斩下了龙乘风的一只耳朵。
龙乘风顿时哀嚎一声，捂着自己的右耳疼的满地打滚，惊惧地喊道：
“史将军这是为何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