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丽天轻轻击掌。一个小鲜肉样的服务生悄没声地过来了。“美女，您有什么吩咐？”
赵丽天道：“给这位先生上一瓶1935年的拉菲。记在我的账下。”
服务生哈了一下腰，去了。而成柏暗惊了。1935的法国名酒“拉菲”，每一杯单价都是以人民币万元为单位计的。不知这一瓶是多少钱。抑或相当于一只爱马仕包包？
一套完整、规范且显得有些多余的开酒程序后，一杯大郁金香酒杯，盛着几十年前的“拉菲”葡萄酒，被服务生小心翼翼地放在成柏面前。
赵丽天举起自己面前的杯，道：“不好意思，因为我在特殊时期，酒，我点滴不沾，现在，我以奶代酒，庆祝我们的生意意向性合作成功！”
成柏一下站了起来，俨然真的要签一份大单合同的架势，郑重小心地举起酒杯。赵丽天眨眨那会说话的眼睛，示意他坐下。成柏心领神会，慢慢落座。
赵丽天轻轻举杯：“祝我们合作成功，cheers！”
成柏应了声“cheers”，先小心地慢慢嘬着“拉菲”，忽感觉不对，将那杯“爱玛仕”一口喝了下去。
“那，你身份证带了吗？我们彼此互看一下身份证，行吗？”赵丽天将气氛营造好，迅速将事情推进到技术流程。验明身份，这是最基础的，必须做扎实。
成柏：“当然可以。”作为做生意小老板，身份证可是随身带的。没想到今天会发挥这种特殊作用。
成柏从皮夹里掏出身份证。赵丽天也从小包里掏出自己的身份证，两人几乎同时，把自己的身份证递给了对方。
赵丽天迅速将身份证上的地址和身份证号记在脑子里。而成柏主要看了一下赵丽天身份证上的姓名。
赵丽天迅速把成柏的家庭住址和身份证号码在脑海中过了一遍，把他的身份证递还给成柏。随后，从包里取出几张纸，道：“我们签个合同吧。”
成柏像是受到惊吓：“这种事还要签合同？”
赵丽天笃定的口吻：“是的，这事必须签合同，而且要签两份合同。”
成柏的眉宇拧成个问号。
虽然只开了个小广告公司，但成柏对一般的商务合同还是基本了解的。
成柏对赵丽天道：“这份合同，我可以和你签。但，我相信你也明白，这种合同是不受法律保护的。”
赵丽天微微一笑，定定地望着成柏。
成柏以为她不明白，解析道：“我们这种内容的合同，不在国家法律范围之内，因此，也不受国家法律保护，就好比，我写了一张字，写明如果你杀了我，你不需要负责任，是我请你杀的。但这样的签约是无效的，如果你真杀了我，公安一样会逮捕你。”
赵丽天又笑了。成柏被他这种笑弄点心虚起来，缄了口。这些常识，还需要你来普及？
赵丽天雅定地：“我们这单生意，的确不合法，但它有道德约束力。比如，我们去领了证，我却不如期付款给你，那时，你可以将这份合同公开示人，或都拿到我的就业场所去闹，这样，我在公众眼里，就是一个失信之人……”
话说到这儿，赵丽天停住了。其实，她说这些，都是为了下一手——另一份合同做的铺垫。
成柏有些发愣。是啊，签合同只对自己有好处呀。她又不会拿着合同四处宣传，就算是不小心泄露了，主要伤害者，是她呀。
成柏忽然来了个脑筋急转弯，“对了，你说到你就业场所去闹，我还不知你在哪里上班呢。”心想，或许你根本就不要上班，只是被人养起来了。
赵丽天望着成柏，不接话。
成柏给自己鼓了鼓勇气，问：“不好意思，我斗胆问你句，你上班吗？”
“当然上班。”看来成柏将自己看成被富豪包养的小三了。呵呵，他这种推算属于正常。否则何苦来，自己怀了孕要找一个陌生人领结婚证并假办婚礼呢。
“是嘛……”成柏显然不相信。
“你可以不信。不相信也很正常。现在，我只能跟你说，在我们签合同之前，我的单位，目前对你来说，是个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