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赵开的笑容，聂娇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怪人。
这是她对赵开的评价。
和赵开相比，她更愿意面对刚才那个粗暴的狱卒，毕竟她都是要死的人了。
与那个狱卒带来的疼痛相比，赵开带给她的诡异感觉更让她感到不安。
赵开捏了捏她的脸，又翻了翻她的衣领，一脸惋惜的道：“不知道侍郎大人知道你这副样子，会不会心疼。”
聂娇板着张脸，“我不知道大人什么意思。”
赵开挑了挑眉，“真不熟？”
聂娇毫不犹豫的点了点头。
赵开微微颔首，“姑且就算你跟他不熟吧。”
“既然如此，那你现在是什么心情？”
聂娇面无表情，“没什么心情，杀人偿命，天经地义。”
赵开饶有趣味的看着聂娇，“这么说，你是承认侍郎大人是你杀的喽？”
见聂娇张嘴就想应下，赵开撇了撇嘴，“在我面前，说话可要想清楚了，跟那些人可不一样，我是会认真的。”
聂娇斜了他一眼，淡淡的道：“没错，我杀的。”
“怎么杀的，说说那日事情经过。”
说到这，赵开的语气正经了几分。
聂娇的语气听不出来什么起伏，“那天侍郎大人点了我，然后我就去了那个房间，没想到侍郎大人的癖好有些特殊，他一手掐着我的脖子，后来我实在忍受不住，便反抗了起来，失手给他杀了。”
赵开脸上闪过一抹异色，特殊癖好什么的，嗯……
姑且算那位侍郎有吧。
赵开继续问道：“那你事发之后为何不报案？反而是其他人发现侍郎大人的尸体，才去报的案？”
“如果你早点报案，那侍郎大人说不定也不会死，你也不会落得如此田地。”
看着赵开那审视般的目光，聂娇低下了头，顿了一下，才道：“我一开始以为他只是晕倒了，等后来发现他死了，便更不敢报案了。”
“为什么？”
“我害怕。”聂娇脸色苍白。
“怕？怕什么？”
聂娇看了一眼赵开，轻声道：“你也说了，他是侍郎，我打了他，他醒后肯定会报复我，以我的身份，肯定会被他活活打死。”
“嗯……”
“这么说，好像也有点道理。”
赵开摸着下巴，若有所思道。
一旁的丁古差点一头栽倒在地，殿下啊，您到底是哪边的？他原本以为自己猜到了几分殿下的想法，可事实上，赵开的每一步，都超出了他的意料之外。
“事实如此。”
聂娇像是已经接受了这个事实，语气出奇的平静。
赵开点了点头，道：“按照你刚才所言，你跟侍郎大人并不熟，只有这一面之缘，阴差阳错一下，失手杀了侍郎大人，是这个样子吧？”
“是。”
聂娇大大方方的承认了下来。
赵开耸了耸肩，对着一旁的丁古道：“我们走吧。”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