玱铉已经习惯了,直接给他分派任务:“把神农山上有个顶级阵法的消息给我传出去,不必再保密了。如此,不用我们请人,就会有一群阵法师赶来破解。”
“少主智计!属下这就去。”
玱铉摆摆手,从始至终,并未看他。
虽说知道不是钧亦的问题,但因着这些日子,只要有关辰荣军的,钧亦带来的都是坏消息,时间久了,他一看到钧亦,心情就不好,下意识想生气。
为了钧亦好,也为了他自家好,玱铉已经懒得看人了。
“就看那位神秘的阵法天才,能以一人之才抵用整个大荒多少的阵法师了。”
阵法结界定是会破的,只是时间问题罢了。
玱铉正想着如何把野生的阵法天才给收服,突然,感受到腿上湿漉,低头一看,酒液从桌子边沿滴落下来了,湿了衣裳。
他撩起湿了的前摆,立刻起身。
老桑被惊了一下,定睛一看,正好看到因前摆撩起露出的裤腿,上面也有了湿痕。
今日少主想到了忆王姬,难得穿上体面的衣服,现下就洇湿了。
果然,少主不适合忆王姬,两人相克。
“少主,你快去换一身衣衫,这样被外人看见,还以为你……”
玱铉瞪了他一眼,转身就朝寝屋走去。
老桑懊恼得拍了一下自己的嘴。
阿念一手抓住兔子耳朵,把怀孕的公兔子从笼子里给抓了出来。
“这兔子可真肥,太沉手了。”
相柳把兔子从她手里接过:“这个让我来就行。”
阿念不好说自己能听懂兔子在说话,听到它一个劲地骂自己,心里不爽快,就动手把这只“脏话兔”给亲自拎出来了。
阿念笑得温柔极了:“这只兔子我亲自动手给它接生。”
接生完,顺便给它做个绝育手术,绝育了,就倦怠了,也就没那么多精力骂人了。
知道它不想生,就直接解决它的根源,阿念觉着自己可太善良了。
“怎么接生?”
这是最早怀孕的一批兔子中的一只,已经怀了二十八天了。
兔子安静下来,垂成长长的一条。
阿念眯起一只眼,伸出食指隔空指向兔子的腹部,往下一划,然后挑眉笑了。
“就这样接生。”
相柳低头看着手中的兔子,这是一只凡兔:“那它生完孩子就只能死了?”
这药不能给凡人用?
“尽量无菌,做好缝合就行。”无菌环境,对神族而言,只是一个术法的事。
看相柳一脸迷茫,阿念觉得有些可爱,上前捏住他的脸颊肉,左右来回动了动:“术业有专攻,你只要知道,我能让它活蹦乱跳的就行。”
阿念靠近的时候,兔子准备对蹬腿,相柳手朝左侧平举,让它离阿念远远的,所以,它蹬了个寂寞。
“都快生了,还不安分。”阿念听着它大声叫嚷的内容,双眼微眯,神色危险,“都说不要得罪医师,明知道我要给你操刀,还这么骂我,你是嫌自己过得太好了?”
“怎么,母兔子辛苦怀孕生子可以,换你们公兔子就不行了?享受的是你,辛苦的是别人,我觉得不公平,就改了,怎么,不服气?”
……
相柳看着阿念就这么和孕兔理论起来,好像他手中的兔子真的在和她对话,他仔细盯着兔子的反应,都对得上。
阿念能和动物交流,是只能和兔子,还是其他的也行?
改天,带毛球来试试。
阿念知道相柳怀疑了吗?当然知道。
如果可以,她不想遮遮掩掩的,这是有意放出破绽。
相柳知道吗?当然也知道。
在他看来,这是相互信任,是接纳,他只觉得高兴。
对比蓐收,除了名分,好像什么都被他占先了。
蓐收他表示自己好苦。
身边一个本身就是卷王的事业脑,一个为爱跟着拼命卷的恋爱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