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柳欠首:“王姬与其侧夫恩爱非常。”
“我听着怎么是阿念贪受欢好,你索求无度呢?”皓翎王面色严肃,“你邀宠太过了。”
相柳道:“不,邶是有度的。”
他都是就着阿念的极限来的。
“你怎能引着阿念贪恋情事,作为夫君,你不能只纵妻,还要教妻。”
“教导妻子是主夫的职责,邶只想着如何在保证妻主身体的前提下令她愉悦。”相柳语气低落,“邶的荣辱系于妻主一身,又怎能不邀宠?”
皓翎王语塞,他怎么瞧着这个防风邶是完全代入了后宅女子的身份了?
这个侧夫不是他逼他当的吧?
明明有一身才干,整日扮作纨绔,明明可以在皓翎打开局面,偏偏沉溺情爱,他都不知要如何说他了。
现在的年轻人啊,他都看不懂了。
皓翎王把阿念的脉案递过去:“你看看这个。”
相柳接过,一眼扫过,一个字眼攥住了他的视线——“孕”。
孕半月余,也就是说……一击即中。
耳垂带了绯色,不是羞的,他是激动的。
他孑然来世,幼时颠沛流离,饱受苦难,无所依从。
现在,他要有血脉至亲了。
皓翎王叩了叩桌面:“神族孕育不易,这段时间,你克制一下。”
上天赐予了神族绵长的寿命,却也严格限制着神族的数量。
神族产子极为不易,孕育子嗣极耗灵力。
越是高等神族的子嗣孕育,就越是需要更精纯的血液和更高深的灵力,腹中胎儿对母体也更具侵略性。
高等神族的子嗣,若是由一位高等神族的女子孕育,其过程可能还比较顺利;可若只是一个低等神族或是平民女子,孕育的过程就十分艰难了,几乎要以命换命。
人族孕育而生需怀胎十月,而孕育一个高等神族的孩子,则要三年零六个月的时间。
当初静安怀阿念的时候,他就耗费了不少心力。
可怀政昭的时候却极为顺利,像是如有天助,静安诞子后体质反而更好了,那时他就明白,这一子,应天而生,并不简单。
既是应天,那他就顺其意,看其行,不多加干涉,望其未来。
相柳有些不好应下。
这些日子,鱼水交欢之际,他有感觉灵力调动下被吸收,他只以为是阿念的小报复,纠缠更甚。
想来,是孩子需要灵力精气。
他不是皓翎王认为的神族,而是妖族。
妖兽不如神族精贵。
如果说神族诞生是道门槛,那妖族的成长才是槛,越是强悍的妖族血脉,成长路上越是腥风血雨的。
都是有着绵长的寿命,强悍的妖族有的甚至比高等神族还长,比如他,九命相柳。
天道的限制就是,神族抑其生,妖族抑其成。
最开始的几个月,是妖族最需灵力精气之时,会令母亲和父亲更受不住相互间的吸引。
难怪他的克制这几日变得岌岌可危,阿念对他也越来越难以抵抗,只一个眼神一个动作,就如干柴烈火,难以遏制。
接下来这几个月,他与阿念之间的气息交织只会更激烈。
“岳父,我带阿念出去走走,多看看外面,心思转移了,自然也就好了。”
离开,必须离开,去海底他的大贝壳里,没人看着他们,对他们和孩子反而更好。
这事要给政昭和蓐收打个招呼,好在婚宴邀请的人一时难聚,定的时间比较后面。
先把最难挨的几个月度过去了,之后就好说了。
皓翎王皱眉,极不赞同:“阿念怀着孩子,这时候还要出去?”
相柳只说这是对他们和孩子最好的,其余不愿细说。
皓翎王表示要考虑一下。
这时,阿念从偏殿过来了,看到相柳,眼中像是注入了星辰,而相柳是她唯一可布星的夜幕。
相柳看到阿念,眼中染上了痴欲,再难看到其他。
皓翎王被两人不正常的状态给摄住了。
这两人确定不是中了欲蛊?
“小邶,你先带阿念回去,这事我考虑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