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哪里不认识，我是压根没见过！
就这玩意儿还叫什么雪燕？
分明跟大白鹅长得一模一样，这便宜老子该不会让人耍了吧？
宋源撇了撇嘴，丝毫没有觉得尴尬。
宋由记也笑了笑，宋源之前久居深宫之中，没见过雪燕也实属正常。
不过，这小子要雪燕的毛作甚？
“源儿，你能不能给我解释解释？为何你连毛笔字都写不好，但是给你一个羽毛，你就能把这字写好了呢？”
老梆子，这可是你问的！
一会儿哭了可别怪我！
宋源脸色一板，仿佛回忆起了什么悲伤的事情。
“父皇，皇城之中的毛笔纸张不便宜，如您手中这杆毛笔，想必至少也要十金吧？”
“我之前的俸禄，不过跟宫女相同，父皇，你说毛笔我能买得起吗？”
“平日里，我也只能拔毛练字，不是儿臣不下功夫，实在是这毛笔用不起啊！”
宋源的演技在这一刻爆发，那模样放到现代，高低能拿个奥斯卡！
在这般渲染下，宋由记甚至恨不得将自己千刀万剐。
多么好个儿子啊！
自己之前是眼瞎吗？
怎么就没看到宋源的珍贵？
“孩子，苦了你了！”
“来人，把雪雁的毛给大皇子扒下来，一根够吗？”
宋由记只觉得自己的内心受到了谴责，而这正是宋源的目的。
俗话说的好，会哭的孩子有奶吃。
我都这么卖惨了，待会儿你不赏赐我点什么，合适吗？
“父皇，多谢了！”
看着宫女递来的羽毛，宋源躬身道谢，又接着道。
“以前我在宫中练字，当时时常在想，若是有一天，父皇看到了我写的字，该会如何评价？”
“以前我没机会，但是这一次，还望父皇品鉴！”
说着，宋源用羽毛蘸取墨汁。
写出来的硬笔字倒是的确洋洋洒洒！
“苦了我儿，苦了我儿啊！”
宋由记看到这一幕，第一时间相信了宋源的说法，若不是时常练习，怎会有如此笔记？
虽说比起毛笔字，宋源用羽毛书写，少了几分风韵，但一笔一画，板板正正。
一看就是下了苦功夫。
宋由记愈发觉得自己不是人了。
我之前干的这叫什么混账事？
“来人，把那几只雪燕绑起来，一会儿送给大皇子一并拿回去！”
“源儿，以后你就用这雪燕的毛来写字，我看谁还敢笑话你！”
宋由记大手一挥，把番邦进贡的奇珍当作礼物。
宋源原本还沉浸在书法之中，听完这话，握着羽毛的手一抖。
这两只大白鹅，能值几个钱？
咱能不能商量商量？
你喜欢雪燕我就不要，给我折现好吗？
所谓君子一言，驷马难追，宋源倒是明白这般道理。
陛下给你的，你只能要不能拒绝！
当下也只能带着无奈躬身行礼！
想着回去之后把雪燕炖了尝尝味，宋源这才回过头来，在赵将军跟宋由记好奇的目光下，开始回忆起自己脑中的记忆。
什么一元一次方程、什么高等函数、什么派的无限值！
但凡是宋源能想到的东西，通通胡扯。
你光让我写，也没问我究竟懂不懂？
到时候你拿回去自己研究，研究不出来名堂，那可就不怪我了！
“父皇，儿臣已经写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