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却对像你这样一个不到三十岁的毛头小子青睐有加。
难道你就不觉得，天上突然掉下的这个馅饼，实在是大得有些离谱吗？”
他一边说着，一边轻轻摇头，眼中满是困惑与不解，似乎无论如何都想不通，
聂涛究竟有何能耐，竟然能面对周老的垂青，保持着如此淡定的姿态。
聂涛目光如炬，紧紧地盯着关昌宁，不放过对方脸上任何一丝细微的变化。
他就像一位经验老到的猎手，在黑暗中耐心等待着猎物露出破绽。
只见关昌宁的眉头越皱越紧，眼中的疑惑与不可置信愈发浓重，
聂涛心中暗自窃喜，他知道，时机已经悄然来临。
在官场这个大染缸里摸爬滚打，聂涛深谙其中的门道。
这里的规则，与生意场上有着诸多相似之处，利益交换如同家常便饭，而讨价还价则是一门高深的学问。
要是一个不小心，过早地暴露了自己的底牌，那无疑是将自己置于任人宰割的境地。
轻一点，可能输得倾家荡产；重一点，甚至会搭上自己的性命。
此刻，尽管聂涛表面上神色平静，像一汪波澜不惊的湖水，
可他的内心，却如汹涌的大海，波涛翻涌，惊涛骇浪不断。
毕竟，他面对的是势力庞大的周家阵营。
坐在他对面的关昌宁，看似只是贺州纪委书记，但自从走进套房打完那通电话后，已然成为周家的代言人，
背后站着的，可是那位在燕京庙堂之上，能与张立春分庭抗礼的周老。
聂涛深知，在这场惊心动魄的交易中，自己必须步步为营，每一步都要小心翼翼，稍有差池，便可能万劫不复。
此前，他强装镇定，每一个眼神、每一个动作都拿捏得恰到好处，
目的就是要在关昌宁心中树立起一种神秘莫测的形象，增加自己的分量，
从而在这场艰难的谈判中，为自己争取到更多的筹码，占据有利的位置。
他心里清楚，关昌宁的那通电话，不是这场交易的结束，而是刚刚拉开了这场博弈的序幕。
聂涛深吸一口气，在心里又仔细地把思路捋了一遍，
确保万无一失后，才微微挺直脊背，缓缓开口。
他的声音沉稳而坚定，不疾不徐：
“其实，我打心底里对周老的青睐满怀感激，这一点毋庸置疑。
不过，我聂涛向来不是那种喜欢占别人便宜的人。
所以，我不会平白无故地享受他人给予的好处。
我的想法是，我由衷希望能得到周老以及像关书记您这样周老得意门生的帮助与指点，这对我的成长进步必定大有裨益。
但与此同时，我也会交‘学费’的。
刚刚呈给您的那个视频，便是我交的第一笔‘学费’。
往后，类似这样的‘学费’还会有很多。
总不能让周老和您这些周老的得意门生，白白为我耗费心血，对吧？
尊师重道，这是应该的。”
关昌宁听着聂涛的话，下意识地伸手端起桌上的茶杯，
轻抿一口，滚烫的茶水顺着喉咙滑下，却未能驱散他心中的纠结。
手中的香烟燃到了一半，他又深吸一口，烟雾在他面前缭绕，模糊了他的表情。
原本冷峻的脸上，听到这番话后，紧绷的线条微微松动，神色缓和了些许。
可他的内心，却像打翻了五味瓶，各种滋味混杂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