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
顾长青脸色一沉。
赵才良烦躁地挠了挠头道：“老顾，你别上火啊，克制点……”
说着，赵才良领着三人来到山涧边的碎石地上。
此刻，地上一具尸体，被白布盖着。
顾长青心中一颤。
“老顾！”
赵才良看到顾长青走上前去，一把拉住顾长青手臂，道：“别看了……”
顾长青一把甩开赵才良手掌，手掌缓缓掀起白布。
只见脸色苍白，毫无血色的小芮，此刻静静躺着。
顾长青只看了脑袋，便是将白布盖下，转而看向赵才良道：“苍云野呢？”
“我们是在山上密林间发现小芮的尸体！”
赵才良脸色难看道：“随后在这山涧的一处凹洞内，找到了苍云野，只是他……”
“小芮！”
就在这时，一声呼喊突然响起。
不远处的平地上，一道身影攀爬着而来。
正是苍云野。
苍云野身上衣衫破烂不堪，处处都是血痕，并非是灵兽所伤，而是被刀剑所伤。
而其一双腿，此刻血肉溃烂大半，露出的骨头都是扭曲的，更有几处骨头都缺失了，鲜血染红了破碎的衣衫。
也是因此，他无法站立起来，只能凭借双手支撑着身躯，一步步爬来。
“老苍！”
赵才良急忙上前，搀扶着苍云野。
苍云野一把推开赵才良，挣扎着缓缓挪到地上尸体边。
“小芮……”
苍云野一把掀开白布。
地上的尸体，全部展现在几人面前。
只见小芮除却脑袋看起来还算完好，脖颈位置有灵兽撕咬的痕迹，喉管暴露在外。
其胸口更是已经被掏空，内脏肠子不知所踪，而一双长腿更是叉开，扭曲得不成样子，再看双腿间，更是血肉模糊。
苍云野看到这一幕，整个人瞪大了眼睛，嘴巴张开，目光看向顾长青、赵才良几人，想说些什么，可却是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顾长青能够明显看出，小芮死前遭受过非人的待遇，而死后被灵兽啃食成这个样子。
突然。
赵才良一步跨出，一巴掌甩在苍云野脸上。
苍云野整个人扑通一声跌倒在地，身体颤抖着。
赵才良脸色难看道：“他太伤心了，我怕背过气去了……”
苍云野此时趴在地上，突然双手紧紧握着。
“啊……”
一声嚎叫，响彻四方。
继而，其身躯攀爬到小芮身侧，嚎啕大哭……
一旁，申屠蔓早已经泪如雨下，饶是素来性子寡淡的瞿仙依，也是双眼泛红。
顾长青看了一眼赵才良。
二人走到一边。
“可查出端倪？”
“没有！”
赵才良摇头道：“老苍也是刚醒，他应该知道的。”
“嗯。”
顾长青点点头，看到赵才良欲言又止，道：“有话直说。”
赵才良随即道：“半月前，关良昊……”
闻言，顾长青身影一颤。
赵才良随即道：“老苍平日里不争不抢，小芮也是只管修炼……”
“是我害了他们！”顾长青脸色难看道。
“这怎么能怪你？”赵才良当即道：“要说怪，也是我，若非因为扶云瑶，他不会上来找茬，也就不会出现……”
就在这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