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时有些惊讶，京瓷真的才十岁，不是三十岁？
他很快回神，“京小姐，你也知道是听说。”
京瓷低头不紧不慢的喝了一口茶，语气轻飘飘的，却是一句甚嚣尘上的话，直击灵魂。
“你想要万氏，我给你。”
万子昂手上拿着空杯，闻言，没抬头，眉眼又清又淡，语气温凉：“你为什么要帮我？”
他没将京瓷的话放在心上，因为她说的是‘我给你’，这太不现实，换成京湛珩他也许会信。
京瓷只是“哦”了一声，“可能看万瞻不爽吧。”
“这是小姐的诚意，希望万总你能好好考虑。”付司机把资料展现在他眼前，还没有打印出来。
电脑屏上资料详细，是足矣扳倒万郝的证据。
付司机用京家人的名义私下约他时，他情绪没有波动，就算来的是京瓷而不是京湛珩，他也依旧反应淡淡。
可现在，看到京瓷提供出的机密资料，他心猛地一颤，就连手指都不受控制的轻微发抖。
“你是认真的？”他感到匪夷所思。
但也能想出一点苗头，或许跟那位姓顾的艺人有关。
“小姐自然认真。”付司机略微不悦地瞥了他一眼。
万子昂好半晌才缓过神，他也不再是清冷孤傲的样子。
“可我现在还不能收下，你知道，万瞻的母亲虽然跟我大伯协议离婚，但她会帮万瞻铺路。”
这也是万瞻的底气，当初楼玉君主动提出离婚，协议上要求公司所有股份都属于万瞻一个人。
她从没将二房看在眼里，对于万郝也会出手相助。
离婚胜似不离婚，还重得自由，万郝没放三天鞭炮都是教养。
以致于现在的万郝跟楼玉君，甚至是另一种不挂名的知己关系。
京瓷淡淡一笑：“时机我给你，至于证据你给个帐号，让付叔叔发给你，回见。”
她还有很多事要处理，楼家的根基不简单。
一直到他们离开，手机里多出一份保密资料——
万子昂才恍然初醒，眉眼恢复了往日的清冷，他思考了会，给万渝发了条今晚回去的消息。
与此同时。
付司机将车停在路边画的停车位，下车去买奶茶。
手机“叮”了一声，是京湛珩发来的消息。
【她从哪来的资料？】
不知何时起，京湛珩也开始变得话多了。
付司机若有所思的想着，一边排队一边打字回复。
【先生，我也不清楚，小姐只说让我联系万子昂。】
【……】
看着六个点，付司机陷入沉思，他是真的不清楚证据从何而来，若不是提前就见过，他也会崩不住。
“要什么？”点单的小姐姐问了一句。
付司机抬头，点了两杯牛乳茶，便关掉手机等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