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微罹就不说了。
他在骨科的影响力，足以让白云省以及周边省份的任何一个骨科医生，都对许秋避而远之。
更何况，王修文也在虎视眈眈！
可谓是前有狼后有虎，四面楚歌。
这种情况下，许秋竟然选择在临医？
“能问问为什么吗？”宁松有些小心地道。
许秋并没有隐瞒，坦诚道：“因为方便。”
“方……方便？”
这是宁松怎么也没有想到的答案。
而许秋则给出了进一步的解释：“目前，我手里的工作太多了。”
闻言，宁松突然沉默了。
这是事实。
许秋在临医的担子可以说是史无前例的重。
肺移植科那边，杜崇岚、宋成堂嗷嗷待哺，都等着许秋时不时地做一台肺移植术，指点两人。
泌尿外科，嗜铬细胞瘤也不能落下。
虽说威尔斯马上就要回国了，但这段时间的手术压力还是相当大的，许秋经常性一天做三四台手术，而且每台手术的所属科室不同。
以及当下最重要的……神经外科的颈七互换术。
赖光圳、范鑫等二十位神外专家，都在等着许秋日常授课。
在未来很长一段时间，这个节奏都不会变。
许秋若是离了临医，那这些人怎么办？
真要走了，恐怕临医瞬间就成“留守老人”了……
所以此时的许秋，甚至已经到了大而不能倒的地步了，他轻易不能离开临医。
而脊柱内固定术的研究，注定是耗时漫长的工程，且不谈能不能成，至少也是用年来计算。
如果许秋去了天都市，戴楠等人倒是高兴的要死，但临医可能就要面临灭顶之灾了。
毕竟，如今临医在王修文眼里，就是眼中钉肉中刺，恨不得赶紧给取缔了。
现在是因为许秋坐镇临医，杜崇岚、赖光圳等大佬都在临医撑场子，王修文压根不敢露面，甚至都不敢伸一点触手过来。
但许秋一走……几年后，临医还在不在都是一个问题了。
“是因为走不了？”
此刻，宁松的心情也是沉重了很多。
留在临医的话，那这个科研项目可能就要凉了一大半了。
不说谁会愿意来临医，假如许秋这么一个骨科新人的科研队伍。
就说白云省这边的科研条件……能支撑得起“脊柱内固定”如此重大的项目的诞生吗？
不是宁松有色眼镜。
王修文这么一尊大神在这，这片土壤，能出一个许秋就已经是奇迹了，想要再出什么重要的成果，那压根就是做梦……
不过这一刻，宁松突然想到了什么，愣了一下。
方便？
许医生之前强调的是方便。
这意味着，并非完全说因为工作太多走不开，或者是不能走，而仅仅是因为“便捷性”？
想到这，宁松忍不住咽了下口水。
他强忍着内心的一丝不可置信，询问道：“许医生，你说的方便指的是……”
“脊柱内固定术顺手研究就行，留在临医是最方便的。”
许秋语气平淡，仿佛吃饭喝水一般轻松。
这一刻，办公室万籁俱寂。
就算是不太懂医学的涂子白姐妹两，此刻表情也是无比愕然了。
长久的沉默后。
宁松眸子闪烁，问出了一个致命的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