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盈敲门走进来，抱着一堆文件，给纪天问签。
纪天问一边签字，一边问道：“康咏歌走了吗？”
“没走，还在休息室。”顾盈回道。
“待会儿让他过来吧。”纪天问说道。
“好的。”顾盈答应一声，等纪天问签完了文件，转身离开。
再次回来时，身后已经多出康咏歌的身影。
“纪总，可算是见到你了。”康咏歌一脸的兴奋，丝毫没有不满的意思。
纪氏集团园区开业过后，他没有跟随康翰池和董秋慧一起回东德市。
而是来到纪氏集团，约见纪天问。
尽管一再被告知，纪天问不在公司，但康咏歌却是不管那些，说什么也不肯走。
大有一副见不到纪天问，就要死等在纪氏集团的意思。
“坐吧。”纪天问指了指对面的椅子，露出和善的笑容。
毕竟是康咏绮的哥哥，肯定不能太不给面子了。
康咏歌坐下，半开玩笑，半认真道：“纪总，我都跟家里说好了，接下来到年底这段时间，就留在平州市跟你干了。”
“你可不能不要我！”
“你要是不要我的话，那我可真成了无家可归的流浪者了。”
纪天问摆了摆手，示意顾盈先去忙。
对于康咏歌，他倒是不介意培养一下。
但具体用什么方式，往哪个方向培养，这个还真得好好研究一下。
康咏歌当然不清楚，他赖在纪氏集团不走，却没被赶走，全都是托了妹妹的福。
要是知道的话，那他肯定起身就走，然后去求妹妹，给纪天问吹枕边风。
这不能说是卖妹求荣，而是他提升自我、突破自我的决心，已经到了无可动摇的地步！
……
顾盈出了办公室，刚走出一段距离，便见白芷渝迎面走来。
她连忙停下脚步，打招呼道：“白总好。”
白芷渝点了点头，问道：“你们纪总回来了？”
“回来了，纪总正在办公室里，跟康氏集团的康咏歌谈话。”顾盈回道。
“康咏歌？他还没走呢？”
“没走，康咏歌这两天，一直在公司等纪总，怎么劝都劝不走。”
听到这话，白芷渝眼神一变，说道：“顾秘书，你跟我来。”
“是。”顾盈点头答应，心情却不受控制的忐忑起来。
她把这段时间的工作，在脑海里全都过了一遍。
没发现有什么疏漏之后，这才松一口气。
跟随白芷渝进到办公室。
白芷渝坐到沙发上，淡淡说道：“把门关上。”
“好的。”顾盈照做，把门关好。
“顾秘书，你也坐吧。”白芷渝指了指一旁的单人沙发。
顾盈顿时表现出受宠若惊，但却也没推辞，乖乖听话，坐到沙发上。
不过，坐下是坐下了。
但只坐了一个边，没敢大模大样的坐下。
白芷渝表情严肃道：“顾秘书，我们接下来的谈话，不许透露给任何人，包括你们纪总，能做到吗？”
顾盈一愣，随即点头道：“白总放心，我一定守口如瓶！”
她是纪天问的秘书，白芷渝是纪天问的母亲。
母亲总不可能让害自己的亲生儿子。
是以，顾盈对此，倒是没有什么心理负担。
白芷渝对顾盈的表态感到满意。
她略作沉吟，问道：“你们纪总跟康咏歌谈话的内容，你听到了多少？”
“白总，我没听到多少，就听见康咏歌说了几句，然后纪总就让我出来了。”顾盈如实回道。
白芷渝追问道：“康咏歌说了什么？你好好回忆一下，最好一个字不落，给我复述一遍。”
顾盈的记忆力还是不错的，稍稍回忆一下，便把康咏歌进到办公室后，说的那几句话，原原本本复述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