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论杨家父子询问什么，都是沉默以对。
杨鸣龙十分恼火，偏偏还不能对李九霄用刑，因为李九霄乃是朝廷钦定的秦国公。
便是连杨元录，都拿他没办法。
眼看黎明即将拂晓，杨家父子只能放弃审讯李九霄，最后也没敢将其关押在刑部大牢，而是让人好生伺候李九霄。
父子二人离开刑部大牢。
杨鸣龙已是身心俱疲，贵为刑部尚书的他竟然拿李九霄没有任何办法，甚至还得捏着鼻子好生伺候他。
这算哪门子的审讯？
分明就是请了个大爷回来！
“爹，到底是哪个环节出了错？若是没有抓到上官红绫，我们的计划就失败了。”杨鸣龙忧心忡忡。
杨元录内心同样感到阵阵不安，嘴上仍然说道：“闭嘴，整日唉声叹气如何能成大事？为父将你运作回京，让你担任刑部尚书不是让你当深闺怨妇！”
杨鸣龙悻悻闭嘴。
“越是这个时候，越是要沉得住气！你一边派人在上京找人，一边让人盯着云府，遇到可疑人等马上将其抓捕！”
父子二人一边闲聊，一边回到杨府。
杨鸣龙忽然发现老父亲忽然止住了话，刚想问是不是出事了，就看见杨府门口台阶上染血，刺痛二人眼眸。
视线往上挪动，看见门匾上分明挂着一只血淋淋的断掌！
这是赤裸裸的挑衅！
“这，这是谁干的？！”杨鸣龙勃然大怒。
杨元录气得脸色发白，干瘦的身子不断发抖：“胆敢用这种方式威吓杨家，别让老夫抓到你，否则定会将你剁碎了喂狗！”
父子来到大门前，发现门口的侍卫仍然昏迷不醒。
其中有个人脸色白得吓人，仔细一看才知道此人是杨府管事，而且右手臂已经被人切了下来，说明他正是那只断掌的主人。
杨鸣龙一脚踹醒杨府管事，黑着脸问道：“是谁把你手臂砍下来的？”
杨府管事原本就疼得浑身直哆嗦，尤其是刚刚杨鸣龙踹的这脚也很疼，他嘴唇哆嗦：“小人不知，昨晚回府路上被人拦下，那人蒙着脸把小人的右手臂砍了下来。”
“废物东西！你不会杀回去？”杨鸣龙怒道。
杨府管事唯唯诺诺，不敢还嘴。
那个蒙脸的大汉太强悍了，杨府侍卫根本不是其对手。
对方没赶尽杀绝已经很给面子了。
还谈什么杀回去？
杨元录看着儿子脾气暴躁的模样，终于是没有了耐心喝道：“一遇到事情就想着暴力解决，若真能用暴力解决一切问题，大乾就没有问题了！”
“你不就是想知道是谁干的么，老夫现在就可以告诉你，肯定是李九霄手下干的，但你又能如何？”
杨鸣龙很吃惊：“他，他不是被我们逮捕了么？”
杨元录哼了声：“你不要小瞧李九霄的能耐，他能给我们以及天子制造这么多麻烦，可见他的本事不小，他肯定是在报复管事散布关于上官红绫是罪臣之后消息这件事。”
杨鸣龙倒抽了口凉气。
现在他算见识了李九霄的狂，明明身在狱中却能遥控上京城内发生的事情，似乎自己与他相比起来逊色不少。
“我不允许上京城内有比我更狂的存在，所以李九霄必须死！”杨鸣龙咬牙说道。
“爹，我想到了更好的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