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这位朋友怀里正抱着第十层娃娃，而我在最里面那层放了点小礼物。”
主控室的日光灯突然开始频闪，陈云面前的六块屏幕同时弹出骷髅头图标。
他吹了声口哨，指节在机械键盘上敲出欢快的节奏：“第十层娃娃开盒了。”
王磊盯着监控屏幕上疯狂跳动的数据流：“他们…在格式化自己的服务器？”
“不只是在格式化，”
陈云调出量子解密芯片的实时日志。
“他们在用自毁程序焚烧所有数据，连bios芯片都要熔断。”
他忽然抓起桌上的示波器探头，将尖端刺入主机的us接口，“现在让我们看看这位纵火犯的逃生路线——”示波器的绿色波纹突然变成笔直的横线。
陈云的笑容凝固在脸上，监控画面里代表入侵者的红色光点消失得干干净净。
“这不可能…”
他扯下耳麦摔在桌上，金属外壳在防静电垫上弹起半尺高。
手指在触控板上飞速滑动，十六个追踪窗口同时显示“no signal”的提示。
刺耳的座机铃声就在这时炸响。
陈云抄起听筒的力道几乎要把电话线扯断：“说。”
“这里是网安局特别行动组。”
电子合成的女声带着金属质感，“三分钟前我们监测到darkhydra的战术特征，现在需要你配合——”
陈云用肩膀夹着电话，手指在键盘上敲出一串自毁指令：“darkhydra？那个传说中黑进五角大楼的幽灵组织？”
“这不是演习。”对方的声音突然切换成低沉的男声。
“你刚才遭遇的是他们的侦察兵。现在立刻停止所有反向追踪行为，等待我方技术人员接管。”
机房顶部的消防喷头突然开始喷洒水雾，陈云抓起防水布盖住主机，水珠顺着他的下颌滴进键盘缝隙：“接管？你们连他们用了几层跳板都查不到吧？”
“陈先生，这不是个人英雄主义的时候！”
听筒里传来纸张翻动的声响，“根据《网络安全法》第38条…”
陈云扯断电话线时溅起的火星照亮了他眼中的寒意。
陈云扯断的电话线在空中划出半道电弧，金属断口在防静电地板上滋滋作响。
他抄起墙角的气泵枪，对准主控台下方被水浸湿的pci-e插槽连扣三下扳机，压缩空气裹挟着水珠喷在防爆玻璃上。
“第七槽位显卡报废，切到备用计算单元。”
他扯开主机侧板，浸水的rtx4090还在冒着青烟，“把液氮罐推过来——现在！”
王磊手忙脚乱地拽着银色钢瓶滑过来时，陈云已经用瑞士军刀撬开了量子解密芯片的保护壳。
淡蓝色冷凝剂顺着导管注入超频模块的瞬间，十六块监控屏同时亮起雪花噪点。
“他们切断了楼顶的微波输电塔。”
陈云盯着突然黑屏的ups监控界面，反手掀开地板暗格。
十二组石墨烯电池组成的供电矩阵泛着幽蓝微光，led灯带像血管般在防弹玻璃下脉动。
王磊的喉结上下滚动：“你什么时候…”
“上个月给证券交易所做渗透测试时顺的。”
陈云将六根光纤同时插进增强型网络捕捉仪，全息投影在空中织出蛛网般的拓扑图，“现在让我们看看，这位幽灵先生到底留了多少条尾巴。”
量子解密芯片突然发出蜂鸣，拓扑图中某个节点开始不规则抽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