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傅，您什么意思？我可没做过什么违法的事情，您别冤枉我。”
“小子，你也不想想你师傅我是干嘛的出身，你身上的味道，真以为我闻不出来吗？”
“您闻到什么味道了，我可是经常洗澡的。”
赵远有些不知所谓，他被师傅的话，彻底整懵了。
“有些味道，不是洗澡就能洗掉的。
你身上的血腥味，虽然很淡，但我还是能闻到的，可千万别跟我说是什么野兽的味道。
老头子我习武一辈子，当过护卫上过战场，又在山里生活了十几年，动物血的味道，我还是能分的清的。”
这下赵远彻底傻眼了，他是真没想到，自家师傅竟然还有这个本事。
要说杀人，赵远确实杀过，但这都是多久的事情了，他竟然说自己身上还有血腥味。
那岂不是说，别人也可能发现这一点。
“师傅，不是吧，这也能闻到？那我岂不是危险了。”
“放心吧，我说的血腥味，并不是单纯指的味道，更多的是一种感觉，而且这个能力，也不是什么人都能有的。”
“那还好，您老吓死我了。”
赵远拍拍胸口，放心的说道。
“怎么，现在知道害怕了，杀人的时候怎么不害怕呢？”
“师傅，虽然我杀过人，但是我保证，我杀的都是坏人，绝对没有杀过一个好人。”
“这一点我倒是相信你，要不然也不可能收你为徒。
我第一次见到你的时候，就知道你的手上，沾染过血腥。”
“嘿嘿，还是媳妇您明察秋毫，我在您面前，那就是如来佛手掌里的孙猴子，怎么也逃不出您的手心。”
“你个臭小子，说说看，杀过几个人？”
“不多，跟您没法比，也就十几个吧！”
对于自己的师父，赵远也没什么隐瞒的。
杀人这件事，肯定不能到外面去说，要不然就有人请你去里面喝茶了，最后在赏你一颗花生米。
但这是自己的师傅，赵远信任他，而且在老一辈人眼里，杀人真的不算是什么大事，尤其是李景瑞这样的人。
只要赵远不是滥杀无辜，李景瑞管他杀过多少呢。
“好小子，你这年纪，还没上过战场，竟然杀了十几个人，还真是让我刮目相看那！”
李景瑞的眼里，闪过一丝赞赏。
他的徒弟，可不是什么笼中鸟，不敢杀人的话，还不配做他的徒弟呢。
“皮毛，都是皮毛，跟师傅您比起来，可是差远了。”
赵远谦虚的说道。
“你跟我不一样，我生在乱世，人命比草贱，你不杀别人，别人就杀你。”
李景瑞回忆起自己的一生，也是唏嘘不已。
“师傅，都过去了，以后会越来越好的。”
赵远见师傅的情绪有点不对，急忙开口安慰了一句。
“是啊，一切都过去了，来咱爷俩喝酒。”
李景瑞端起酒杯，和赵远碰了一下。
赵远刻意的把酒杯放低，这是表示对师傅的尊重。
随着酒下肚，李景瑞的话也越来越多。
跟赵远讲述起了自己年轻时候的事情。
从学艺的时候开始，到跟霍殿阁去东北，在皇宫里当侍卫。
从皇宫侍卫，又讲到上战场杀鬼子。
就这样，像是讲故事一样，把自己的一生，都讲给了赵远听。
而赵远也是一样，把自己的身世也跟师父详细的说了一遍。
至此，师徒二人算是一点秘密也没有了，互相之间坦白交代。
当然了，关键的地方，赵远还是及时刹住了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