浓妆被抹去、常服换成病号服,这让躺在病床上的妩媚女人,隐约透露一股洗净铅华的意味。
陈舒挽在病床边不停的安慰她:
“没事的,已经安全了。”
“江流,对不起。”
裴安宁在床上小声念叨这句话。
无论陈舒挽怎样劝告,都无法让她停下来。
直到江流走到床头抓住了她的手:“没关系的。”
裴安宁开始安静下来,忽然侧过头看向他:
“你也死了吗?”
“我没死。”
“哦哦,那还好,不然我白死了。”
“你也没死!”
护士走进来输液。
江流和陈舒挽则离开病房。
站在走廊里,她们并肩看向窗外。
陈舒挽倒没有继续提记忆的事情,而是问了下裴安宁的后续处理:
“她家属还有多久能到?”
“她爸的电话根本打不通。”
“那江家那边也不管?好歹也是个儿媳妇。”
“她先背刺了大伯,然后又背刺二伯,谁会管她?”
“那她应该有一些存款吧。”
“严格意义上讲是九十二万。”江流从口袋里掏出裴安宁的手机,解锁后亮出一张图片。
图片内容是:“感谢您为[贫困山区学生希望助学计划]成功捐款元,资金将悉数用于贫困学生的日常”
“她真没想活?”
陈舒挽忽然变得沉默。
作为还算了解裴安宁的人。
她觉得裴安宁这事存在一些“算计”的可能性。
毕竟收益和风险是成正比的。
帮忙挡刀后大难不死换来的是什么?
“江流,你已经想好对她负责了?”陈舒挽忽然抬起头询问。
“先管着她把病治好了再说。”
江流做出某些决定,只需要一秒钟。
裴安宁没人管也没钱,还躺在病床上。
他不管谁管?
“江流,可是她口口声声说对不起,她到底在对不起什么?”
陈舒挽发出了疑问。
关于裴安宁的故事,她还是了解的太少。
好在江流可能想起来了。
“我没想起来。”江流没犹豫的摇摇头。
“下次骗人的时候控制下面部表情。”陈舒挽翻了个白眼。
“即便有再大的错也够还了。”
江流终结了这个话题,转头跟走出来的护士了解下情况,
在确认裴安宁情况稳定,且大概会昏睡一段时间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