床上的两个人,没有人提关灯。
裴安宁大晚上起来化妆打扮,就是为了给人看的。
关灯岂不是白化妆了。
当隔着衣服感受到肆意抚摸的时候。
裴安宁红着脸喘着粗气,凑在江流的耳边说着:
”你实话说,出阁宴那天你对我有没有想法“
”那天你在我脑子里老惨了。“
”有多惨?”
“这要怎么形容?”江流忙的不行了,感觉两只手有点不够用。
但裴安宁却主动用双脚环住了江流的腰:“啊~”,然后稍稍抬头在他耳边轻轻呢喃了一声:“叫声有这么惨吗?”
“比这还惨。”
“嗓子叫哑?合不上腿?”裴安宁的声音像是魔鬼的低语,在江流的耳边不断诱惑着:“又或者是翻白眼?”
裴安宁配中式礼服简直就是反差圣体。
传统的丝绸礼服之上是千娇百媚的脸。
头上是摇晃的金钗,底下却是未着鞋袜的裸足。
精致的妆容下是没穿内衣若隐若现的肌肤。
她今天又不结婚,拿出这衣服纯粹是当qq衣服用的。
人是一撇一捺,因为撇比捺要长一点。
同时江流也比裴安宁高一点。
所以江流是撇、裴安宁是捺。
裴安宁流泪了。
她终于等到了这一天。
而狂风暴雨的代价,就是让她比想象中的情况更惨。
江流没骗她,真挺惨。
她的眼神都有些不聚焦,在转头索吻的时候只能盲目的寻找。
涣散的思绪开始回到了出阁宴上的那天。
当那天她从豪车车队上下来的时候。
她整个人都是懵的。
土豪江流完全是在用婚礼的规格找人。
他不懂出阁宴,但他懂花钱。
连流程都跟结婚似的。
什么摄影师、礼炮、喷枪什么都买了。
漫天的惊羡目光投过来,裴安宁在江流的搀扶下走下车。
在这种小地方,可能连结婚都没有这么大排场。 那天全村人都在说裴安宁嫁了个好男人。
太牛逼了。
你看看人家男方家长,梳着小辫子多有气质,一看就是城里的。
那天老裴笑的嘴都合不拢。
有股异样的感受随着升天的礼花,在裴安宁的心里乒乓作响。
她寻找了一生的尊重,终于在小山村里实现了。
那块心底里像是无底洞一样的地方,被漫天的喝彩声填满。
“赚到很多钱到底要买什么?”
裴安宁拉着江流的手,止不住的询问。
“买个他再买给你,买个艳阳天再买下雨。”江流随口胡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