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帝只是闭上眼，摇着头。
二皇子抓过托盘上的刑具，毫不留情地扎在了裴帝的身上。
原成聿在门外，听着裴帝的惨叫声。
原成聿点评道：“就算是亲子，下手也不怎么留情吗。”
这嚎叫声，跟他当初用刑的时候，有的一比啊。
谢祁看了原成聿一眼，“药量加上来了吧？”
“放心，今日老东西服用的丹药，药效强劲，必不会，让他挺不过去的。”
谢祁跟原成聿守在门外，听着屋内裴帝的声音渐渐弱了下来。
没等一会，二皇子从里面走了出来。
二皇子手上都是血，脸上也有几分疲惫。
二皇子见了谢祁跟原成聿二人，深深叹了口气。
“刑具都用尽了，我手都酸了，这老东西还不肯下旨。”
原成聿有些慌乱地看向谢祁，示意谢祁想想办法。
谢祁还没开口，二皇子就紧接道：“刚刚他气若游丝地说，让你们二人进去。”
二皇子疑惑，“父皇找你们，能有何事？”
原成聿眼中都是迷茫，谢祁思虑了几分，大概猜到了点什么。
但谢祁又觉得，不太可能。
谢祁朝着二皇子拱手，“既然陛下要见，臣也不敢让陛下多等。”
二皇子叮嘱道：“行，你去吧，不管父皇提什么要求，你们先答应下来就是了。”
原成聿跟在谢祁的身后，进了寝殿。
原成聿低声询问：“陛下想做什么？”
“你跟在我身后就成，不要开口。”
原成聿也怕，自己说错话，忙不迭地点头。
裴帝见着二人进来时，正靠着榻在喘息。
裴帝虽然脸色乌青，但眼神却凌厉得很。
“常乐，是不是还没死？”
谢祁却拱手道：“陛下在说什么，臣听不懂。”
原成聿规矩站在一旁，一言不发。
裴帝冷笑两声，“好一个听不懂。”
“朕真的是小看这个女儿了。”
裴帝无奈地摇头，“她这一招，用得真好啊。”
“让朕看清了，身后无人可托，只能把皇位给她了。”
裴帝讥笑地看向二人，“你们以为，常乐真的相信你们么？”
“常乐赌的，从来都不是你们二人，是否会效忠她到底，而是赌朕。”
很显然，常乐的运气很好。
到最后，谢祁跟原成聿都选择没有背叛常乐，投靠老二。
而最后，常乐也算准了，他这个帝王的心思。
就算，他立了老二为太子，那又如何？
老二资质平庸，绝对无法守住皇位。
只要玉玺现世，常乐有一百种夺得这个皇位。
裴帝连连摇头：“罢了，罢了。”
“终归，是朕小瞧他了，兜了一圈，最终，还是输给她了。”
把皇位交给老二，亦或者是那些黄口小儿，都会让朝廷经历一番腥风血雨。
最终，胜利者只会是常乐。
既然如此，他不如慷慨一些，也免得朝臣又吃些苦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