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敬见朱标看的嘿嘿直乐,不由得伸长脖子
“啧,都说了你不懂!”
朱标笑道,“你呀,看了只会徒增烦恼耳!哈哈哈!”
“啥事这么高兴呀!”
忽然,老朱的声音在外边响起。
朱标赶紧把手中的春宫图,收入袖子当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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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皇”
老朱背着手,趿拉着半旧不新的布鞋进来。
见朱标郑重行礼,不由得皱眉。
“父皇,您怎么?”
“啧!”老朱突然脸色发酸。
“父皇!”
朱标开口道,“您老这么这么晚来了?”
“躺下睡不着,想着来看看你!”
老朱说着,走到桌子边,“啧,这都什么时辰了,还在这看折子?咦”
说着,老朱发现了李景隆派人送来的匣子。
当然也发现了,那些放在桌子上的银票和字条。
“留着太子爷您赏人用?”
老朱笑笑,而后一惊,“耶,他娘的好大的手笔,十万两?啧啧啧”
“二丫头也是的!”
朱标紧随其后笑道,“总是担心儿子没钱花!”
“他不是担心你没钱花,是知道你不乱花钱!”
老朱叹气,“知道你不愿意铺张”说着,他又是一怔。
然后缓缓拿起一块灶王糖放入口中,“这也是二丫头送来的?”
“嗯!他遇着一个农妇买这种糖”
“像是你母亲熬的!”
老朱闭着眼,品味片刻,带着几分回忆,“还记得吗?有一年咱外出打仗,快过年了才回来!回来的时候还是晚上,咱去你卧房之中看你”
“你见了咱欢喜的扑在咱怀里”
老朱低头,大手划拉着桌面,“说有好东西给咱,然后从枕头底下掏出几块糖来!可那灶王糖已被你压碎了”
“糖碎了,你就哭你说一直等着咱回来,你好不容易偷你娘的,都没舍得吃。想着给咱吃,不想却压碎了,不好看了”
“父皇爹!”
朱标也是心中一酸,“是儿子不懂事,这几天惹您生气了!”
“父子哪有隔夜仇!”
老朱带了几分委屈,“可那天跟咱吵了几句之后,你好几天都去看咱!”
“是儿子不好!”
朱标扶着老朱坐下,“儿子都被您惯坏了!”
“这他娘的又赖上我了?”
老朱笑骂,叹口气,看着朱标,“你马上大婚了,咱刚才跟他们说了,案子往后稍稍,别你结婚的日子中,带了血腥,不吉利”
“爹,是儿子太执拗了,没明白您老的一片苦心!”
说着,朱标似乎有些不好意思,“那天儿子跟您说话时,语气重了点儿!”
老朱瞅瞅儿子,“哎,不对呀!你咋突然转性了?不跟咱对着来,咱还有点不大习惯嘞!”
“儿子是因为”
朱标笑笑,“二丫头送来这糖,让儿子想起咱家当年就是您当年打仗时,您在前线打仗,母亲在后面操持家务!”
“您和母亲,都是乱世之中一无所有之人!”
“拼了命也要给儿子,打下一个万年的基业。儿子哪有什么资格,跟您老对着干,让您老生气呢?”
“那些年的日子不好过好东西您都赏赐军士了,家里头其实也就一般般,还不如现在京城之中的财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