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下去吧”
范春那,马当对过来送奏章的吹如雪道了声。
随后,他转过身,怒目瞪视着窗口的方向,对着在那里探出头来的吹如雪喝道。
“我跟你说有蹄!你下次要是再敢拿梯子顺窗户上来,我叫王芙蓉给你脑壳打裂了!”
他音量之大,搞的范春都不住的捂住了自己一侧耳朵,带着无奈的目光朝他瞥了一眼。
闻言,吹如雪开口道。
“不是打头就打头呗,还非得打裂了干嘛?听着多吓人呢”
还得是吹如雪,胆色就是比叶孤儿吓得打颤不知道强到哪里了。
“滚!”
马当又朝他喝了声,随后背过身不想再看他了。
“哦”
吹如雪默默回了声,随后顺着梯子就吐噜了下去,紧接着就听底下传来一声惨叫。
“哎呦这新梯子毛刺忘刮了,疼,疼!出血了,出血了啊!”
“唉”
听着这样的声音马当又不由得长叹一声。
“呵”
范春倒是觉得挺有意思,带着调笑的语气朝马当开口道。
“马叔,人不叫西门吹如雪吗?您咋还叫人外号啊?”
“唉”
闻言,马当朝范春转过身无奈道。
“那小子大名叫马有蹄,什么西门又吹如雪的啊,不知道他们都是从那个闲汉那里听来的”
“马有蹄好名字让人挑不出理来!”
“嗐,贱名一个,好养活,让您见笑了”
范春随后又问道。
“哎,那成天跟他混一块的叶孤儿,他叫什么啊?”
“叫马四”
“这”
范春一愣,随后不由得说道。
“马叔你们家这起名字也是够随意的”
“嗐”
马当叹了声。
“老奴家兄弟几人都没什么文化,这还得是老奴时常接济他们,要不啊指不定他们现在都衣不蔽体啦”
跟范春再一块时间久了,马当也免不了话语间松懈,嘴上没个把门的了。
当说出这句话的瞬间马当就反应过来不对,自己怎么能在范春面前说民间的疾苦呢?这不是给他添堵吗!
但现在捂嘴也已经来不及了,他抬起头,果不其然,范春听见马当的那句话明显的一怔,脸上显露出了尴尬和苦涩。
他当然知道自己身处在这个位置上,而且是作为穿越者在这个位置上居然没有为这个世界的劳苦大众做出哪怕一丝贡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