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心语轻轻咬了咬嘴唇。
哥哥这是疯了不成？
顾北笙的眉蹙得更深了，眼看着傅西洲还要加价，扬声打断他：“不要再继续拍了，这幅画，有问题。”
这句话，在这个时间，如同一颗地雷轰然爆炸。
炸响了所有人的耳朵。
最先发出疑问的是宋语鸢。
她看向顾北笙，嗓音虽然平静，微扬的眉却颇有几分逼人的气魄：“顾小姐是在质疑我么？”
闻言，众人心跳，只感觉那强烈的压迫感是朝自己而来。
顾北笙没有半点畏惧，对上她犀利又漂亮的眼眸，懒懒的启唇：“宋小姐，我质疑的是夜宴图，并非你，如果你非要带上自己，与我何干呢？”
宋语鸢细长的眉毛轻轻上挑。
好厉害的一张嘴。
怼得让人无法反驳。
宋语鸢没有与她继续纠缠，大方的将话题转移到画上：“你凭什么认为，这画有问题？”
听言，众人齐刷刷的朝她看来。
想知道答案。
顾北笙不紧不慢的说：“因为，真迹在我手上。”
什么？
全场一片哗然。
看她的目光充满了疑惑。
怎么可能？
再看向李烨手中的夜宴图，哪里有半点虚假？
里面的人和物真实的仿佛要走出来。
傅西洲眸光微动，看向她，只有一瞬间的惊讶，转而是认定。
他相信她。
这种信任早在之前发生过的风波中建立了。
只要她说。
他就信。
这样无条件的信任，让他自己都没有察觉。
顾嘉遇眉头蹙了起来，看向顾北笙，有那么一瞬间，一贯严谨冷冽的神色温和了不少。
第一个发出质疑的是秦璐：“夜宴图明明就是宋小姐带来的，现在活生生的在李烨手里，你要怎么证明？”
她见缝插针的本事，一直都有。
顾北笙漠然的看向她：“秦小姐，活生生是指动物的形容词，不会用，可以闭嘴。”
秦璐被怼得脸瞬间红了，怒斥道：“你……你不过是想蹭宋小姐的热度，何必说得这么好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