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一种深入骨髓的痛。
像是自己的皮被一层层扒开，骨头被掰碎，经脉被扯断……
“太痛了！”
“啊啊啊啊啊！”
“痛死我了！杀了我吧！”
陈刀惨嚎，在地上打滚，口吐白沫。
一旁周月看的胆战心惊。
她很难想象，什么样的痛苦，会让陈刀发出这么悲惨的声音。
“告诉我，当年是谁指使你，追杀我母亲？”
“只要你说出来，我给你一个痛快。”
叶天冷冷质问。
“好好好……我说……”
“是这个……这个号码……给了我七千万，让我追杀你母亲……”
“我……我也不知道他是谁……他先给我打了三千万订金……”
“我见到钱到账，就按照命令行驶……啊……痛死我了。”
“杀了我啊……”
陈刀双手颤抖，打开胸前怀表的怀表盖，从里面取出一张发黄的纸条，扔给叶天。
上面是一串手机号。
这种状态的陈刀，一心求死，没有勇气骗叶天。
叶天手指轻抬，陈刀四处穴位内的四根带血银针飞回，落在地上。
他拿出手机，照着手机号拨打过去。
“对不起，您所拨打的号码是空号……”
冰冷声音传来。
叶天眉头一皱：
“当年指使你的人，没有留下其他信息？”
“没……没有。”
“只有这号码，这二十年，我把号码贴身收藏，以防发生意外，可以用来保命。”
陈刀颤声道。
他身上的痛苦在慢慢减退。
他又是朝叶天磕头哀求：
“叶天，你别杀我啊！”
“你想要的我都给你了！”
“当年追杀你母亲，我也是受人指使，和我没关系啊！”
“没关系？”
叶天冷笑：“当年我母亲在江南，身中十几刀，是你干的吧，你居然说和你没关系。”
陈刀浑身一颤，面如死灰：
“我……我也是奉命行事啊！”
“你别杀我……我大哥是陈海川，江省第一神医。”
“你若杀我，我大哥不会放过你……啊……”
陈刀声音戛然而止。
一根银针，钻进他的眉心，鲜血汩汩流淌。
他眼睛瞪大，咚一声倒在地上，一动不动了。
陈刀，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