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永脸色变了变，长叹一声，离开会议室。
瞬间，会议室内，只剩下柳玉雪和叶天。
叮咚！
叮咚！
叮咚！
柳玉雪的手机不断响起邮件提示音。
她打开邮箱。
“刘勇，因个人原因，申请离职……”
“张光，因个人原因，申请离职……”
“王律山，因个人原因，申请离职……”
……
是三千封离职邮件。
柳氏医药员工，这一刻，集体离职。
就连离职邮件的模版，都是一样的。
离职邮件上的姓名，柳玉雪很熟悉。
其中不乏有一些柳氏医药的老员工。
平日里，柳玉雪把他们当朋友看待。
这一刻，全部离她而去。
柳玉雪走出会议室。
此时的环球大厦十六层，已经人去楼空，只留下一张张狼藉的办公桌。
人，全走了。
“高管、元老、员工，全都走了，柳氏医药……现在就剩下我一个人了吗？”
孤寂感涌出。
她手机又是响起。
是承建滨海港的两大开发商，天鸿建材包老板，皇冠建筑李老板。
他们通知柳玉雪，滨海港项目因为材料不足，中止动工，让柳玉雪赶紧把钱给结了。
柳玉雪清楚，好听点是材料不足。
难听点，那就是滨海港项目黄了！
柳玉雪坐在地上，双臂抱膝，泪水簌簌流淌。
这一刻，她也不知道自己做的是对，还是错。
如果不能和天玉药业签订合同……那柳氏医药，肯定完了。
绝望、无力、伤心……
柳玉雪把头埋低，娇躯微微颤抖着。
叶天温暖的大手，伸了过来：
“玉雪，你相信我吗？”
“叶先生，我……若不相信你，我已经把大权交给我爷爷了。”
柳玉雪抬头，泪眼婆娑：
“可是现在，我们该怎么办。”
“柳氏医药现在的境况，要员工，没员工。要核心高管，也没有，一条完整的生产线都启动不了。”
“元气大伤，沪市随便一家药企，都比我们强。”
“上千家药企竞争，想和天玉药业签订合作协议。”
“那么大的竞争压力，会和我合作吗？呜呜呜……”
说着说着，柳玉雪终于忍不住，哽咽哭泣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