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弗莱比亚却露出温和笑容，像年迈的长者般握住了他的手。
“没关系，握手而已。”
他嗓音醇厚地开口。
“也谢谢你对我的敬仰。”
从沈思宁的角度，她能够看见这个已经生出了一些白发的男人，笑起来很温和。
她实际上见过不少伪装的人。
比如说姜天翼。
他脸上也会带着温和的笑，但实际上给人的感觉却是不寒而栗的。
再比如说宋云朗，他平时看起来吊儿郎当，又嘻嘻哈哈的样子，实际上很疏离。
可这是她第一次，看见过类似于弗莱比亚这种商人的脸上，居然没有居高临下的威压，也没有虚伪的表演。
他完全像是发自内心的老好人类型。
“你有没有调查过弗莱比亚过去的事情？”
沈思宁低声问着霍景川。
“我觉得有些好奇，毕竟从刚才其他人的讨论里，能看出来他过去经历了很多糟糕的事。”
“但是眼前的弗莱比亚，却很温和。”
她不知道母亲为什么会去香水大厦，但是跟眼前的男人脱不了关系。
当初得到的消息是，母亲是叛逃的研究员，而lily又说，她亲眼看见过母亲藏匿在香水大厦。
沈思宁怀疑是不是跟人体实验有关。
毕竟自从格林兰岛出来以后，她就对人性黑暗这种东西有了更深刻的了解。
“我让人去查了，但是似乎有人一直隐匿着所有信息，无法调取关于秦家的事情。”
霍景川也眉头微皱。
“所以我们只能从现在入手，争取在宴会上给他留下一个好印象，到时候潜入进去。”
这也是他们一开始的计划。
沈思宁点了点头：“应该没什么问题。”
她都已经提前打探过这位总裁的喜好，珠宝设计也已经提前准备好。
而此时随着弗莱比亚去了高台，众人都讨论起来。
“听说弗莱比亚老总无论去哪里，都穿着灰色的衣服，所以我这次特意准备灰色的礼物。”
“我听说，他穿灰色是因为心里有个已故的白月光，那位白月光喜欢穿他穿灰色。”
“好好准备吧，生日宴马上开始了。”
沈思宁听完之后，微微眯起了眼睛。
“很难想象这样级别的上位者，会因为去世的人，而改变自己的习惯。”
霍景川看了一眼弗莱比亚的方向。
“或许是因为太爱了。”
他其实听到这句话的时候，也想过如果这件事落在他身上会怎么样。
但是霍景川发现，他完全无法想象没有沈思宁的生活会是什么样子。
如果她不在了，那么他也不会苟活。
沈思宁点了点头：“也是。”
她抬头缓缓看向高台，只见弗莱比亚正笑着拿起一杯香槟敬酒。
“多谢各位赏光，希望今天大家玩的尽兴。”
周围掌声雷动。
这种时候喧嚣又热闹，沈思宁懒懒散散抬头观察着弗莱比亚。
结果男人也往她的方向看了一眼。
有那么一瞬间，两人的视线交汇。
“这种感觉……怎么又来了。”
沈思宁眉头紧紧皱起。
她发现男人给人一种温暖的熟悉感。
总不可能会是她亲生父亲。
想到这里，沈思宁就笑了起来。
“看来我今天还真是酒喝多了。”
她虽然印象里只有关于母亲的记忆，但是沈思宁也记得很清楚，母亲提到过，她的父亲早就已经去世了。
而弗莱比亚也若有所思。
他见过太多年轻女孩，可眼前这位，却让他有种亲切的亲近感。
这并非是男女之间的感情。
也并不是所谓的好奇。
可能是因为看见她，弗莱比亚就会想起自己失去的孩子。
如果她活着出生，应该也这么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