斗帝强者的陨落，就连天地也为其感到悲痛。
天地同悲，万物俱静，灵界之内，大地悲戚，血雨坠落，所有生灵的心中，都升起了一丝不知来自于何处的悲痛之色。
“婆婆”跪倒在地，脸上不知何时，已然被泪水淹没，本就苍老的面容，此刻更仿佛行将就木一般，就像一个已经失去所有的希望，失去了所有存在的意义的年迈老者一般。
在“婆婆”身后，天池和一众灵族圣女同样眼神悲戚，双眸之中一片无神。
这是数千年的信仰崩塌，她们是灵界之中，少有的知情者，她们知道悲从何来，也明白，这庇护了灵界数千年的帝者，于今日彻底终结，结束了她肩上背负了数千年的责任。
“恭送月神殿下”
言灵抬头，看着崩落的月亮碎片，心中低语，看着前方苍老的“婆婆”，言灵从怀中取出了一个面具，覆盖在了自己的面容之上，缓缓开口说道：
“月神既陨，灵界仍存，至少，我们不能亲眼看着殿下守护数千年的灵界，毁灭在她的手中女。”
言灵将怀中的面具覆盖，整个人的面貌彻底隐藏在了面具之后，缓缓开口说道：
“灵界圣女言灵已经死去了，如今的圣女仅月瑶殿下一人而已”
言灵话音落下，转身看着身后一众圣女，无需交流，上千年的意识交流，她们之间早已默契无比。
数十道遮掩了面容的斗尊巅峰强者，朝着天穹上坠落的月亮碎片飞去，于半空之中不断拦截。
世外空间之内。
萧凡看着彻底在赤红火光之中化作星光消散的月神，心中升起敬意与悲痛，而他身后的九轮红日，也于此刻，轰然融合在了一起。
一股玄妙的气息从萧凡背后的赤红大日之中升起。
原本赤红的九轮大日，此刻彻底融合，层层叠加之下，原本赤红的大日，此刻看上去已经变得暗红，随即彻底化作一抹深邃的黑色。
“嗡！”
当萧凡身后的大日化作黑色的时候，仿佛产生了某种质变一般，萧凡整个人的气息突然突破了原本的境界壁垒。
九星斗圣后期的修为，破！
心头明悟之间，萧凡能够感觉到，自己踏入了一个前所未有的境界，整个人的灵魂得到了升华，这一刻他的灵魂，几乎不灭，就连原本已经消陨了大半的身躯，此刻也在逐渐复原。
“这就是斗帝”
萧凡心念一动，原本已经残缺的身体骤然在耀阳的攻击之中不断复原。
而耀阳那灭世般的金光，此刻全都停留在萧凡体外三丈，不得寸进。
这一刻的萧凡，就是斗帝！
并非之前借用月神的力量，短暂的爆发出堪比斗帝级别的攻击。
也是这时候，萧凡的双眼之中，眼前的世界，仿佛有着一道道枷锁布满天穹，一道道莫名的气息，在这颜色不一的锁链之上弥漫。
萧凡心头明悟，这便是法则。
“原来，不过如此。”
萧凡看到了耀阳惊骇不甘的目光。
数千年的镇压，失去了身躯，耀阳和月神，虽然依旧是斗帝，但是自身的源气和法则没有丝毫补充，可以说，完全就只是有着斗帝的位格与躯壳，但是却已经无力爆发出斗帝强者的攻击了。
所以此刻，当萧凡的境界突破的时候，耀阳的一切攻击，自傲萧凡眼神之中，彻底湮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