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着陆清萍，眼里是藏不住的温柔，“多谢。”
陆清萍抿嘴笑笑，“谢什么，我本来就是保姆啊，小新去上学了，那还减轻我的负担呢。”
她也不和傅尧抢碗了，过去抱住小新，“宝贝，你可真棒。去读书要好好学习啊，我就没条件读书，记得回来教我。”
小新脸红了红，小心翼翼地把手搂在她脖子上，“嗯，好。”
陆清萍心都要化了，小新也可爱得很呀。
还没来得及说话，就看到囡囡突然跑过来，用力拉小新，甚至拳打脚踢。
身上的那股凶狠劲又来了，
陆清萍松开了小新，把她拉到一边，抱在了怀里，动作是温柔的，语气却有些严肃。
“囡囡，也不能这么做，你打哥哥，哥哥也会疼的。”
囡囡也不哭不闹，老老实实地窝在她的怀里，也不和她眼神交流。
陆清萍知道，她是会说话的，在梦里能说话，没道理清醒的时候就不会说了。
分明就是不愿意说话。
她把囡囡从怀里拉出来，“有什么话你要跟我说，你不说我不知道你想要什么。”
囡囡不说话，借着一股牛劲，重新扑回她怀里。
陆清萍这次没惯着她，让她扑了个空，只用手固定住她的肩膀，不让她摔倒。
就这么和她平视着，“我知道你会说话，也知道你听得懂。从今天起，不要再用闹来达到你的目的，我需要好好的沟通和交流。”
刚开始，她真的以为，囡囡是心智倒退。
甚至给她做的衣服，都是想给她重新塑造颜色世界。
慢慢地，她隐约察觉，这丫头是偏激点，但是脑子并没有什么问题。
本来还不敢肯定，可囡囡现在霸道的不许小新抱她，又确实会说话的，只是不愿意好好沟通。
就像是第一次见面咬她，只是当时不喜欢她，就用了这种办法告诉大家，她排斥她。
囡囡是用在她自己看来，最简单最直接的办法达成目的，并非真的什么都不知道。
至少，她很清楚，她想要的是什么。
如果囡囡只是别人家的孩子，她会敬而远之，可是……面对和女儿酷似的这张脸，她不想让她这么继续下去。
现在她的这些手段，大概也是无意识的，那……以后呢。
果然，听了她的话，囡囡愣了下，但是她就是不说话，倔强地往陆清萍怀里顶。
陆清萍怕她摔倒，就看向傅尧，吩咐道，“把她弄走。”
看戏啊？
这孩子叫他爸爸的。
傅尧没觉得她态度有问题，他又不懂孩子的问题，陆清萍能搞定小新，囡囡的事也听她的。
专事专人办，他保证配合。
傅尧一只手托着碗，半蹲下身，单手就抱住了囡囡，稍微用力，就把她抱离了陆清萍。
囡囡没挣扎，看了眼陆清萍，见她没有松口的意思，干脆扎进了傅尧的怀里，就拿屁股对着她。
傅尧从没看过囡囡这样，好像灵动了些，至少能在她不极端的情绪下，读懂了她的意思。
她这是和陆清萍赌气了。
家里人都知道她心理受过创伤，只要她表达出不情愿，都是尽量包容，避免刺激到她。
也是觉得她年龄小，慢慢来就好了。
也曾尝试沟通，可她不愿意，发疯打滚撕咬东西的模样，谁也不忍心她这样，只能歇了心思。
真神奇，陆清萍的沟通虽然效果不大，囡囡没有情绪太过激动，却能表达出了额外的态度。
他的目光，不自觉地落在陆清萍身上，虽没言语，可眼里细碎的光，充斥着赞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