恰好,他刚才被甩出了战局正中心。
看了眼还在打斗的那几个人,唐怒佛皱眉,发现身上触手很多的那个怪物不见了。
他有股直觉告诉他,去追这个人。
其他人给他带来的熟悉感都没这么强。
还有他种下的心莲,好像开花了。
内心波澜起伏地啧了声,唐怒佛也不管刚才雪见霜说的那些话了,他向来最信自己。
转身退出战局,他身形鬼魅般就朝着南向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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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唔”岁妤捂着心口,觉着连带心口的那块皮肤,从内向外烧起了一把火。
燃烧得正旺盛,熊熊朝她脑子里蔓延过去。
火势凶猛。
刚才本来是按照既定路线想要绕个道去扶余被关押的禁地的,罗盘感应到他回去了。
可不过走了片刻,岁妤忽然就浑身软了下去。
枝条伸长卷到一旁的树干上,化出秋千椅好让岁妤坐下。
“岁岁你怎么了?”
遂溪神情凝重,神魂飘在她身边慌乱到不行。
秋千椅晃着恍惚带出眼前残影,岁妤鼻息紊乱,被水意濡湿的眼睫坠着泪。
就连扶在树干上的那只手,指尖都透着粉。
逐渐加重的喘吟,娇到近乎化成水,一抔一抔地灌进人耳朵里。
前方不远处的风声停滞下来,变成带着些探究的沉闷脚步。
岁妤眼睫上坠着的那滴泪须臾便因震颤落了下来,她抬起眼。
“沙沙——”树叶被踩碎的声音猛地停滞。
还有一声极其明显的抽气声。
唐怒佛几乎以为自己遇到了什么拦路的精怪。
眼前女孩小脸上透着潮红,气息急促,那双柔媚至极的眸子此刻泛着水意。
抬起眼睫怯怯看过来时,轻微的动静都像极了引诱勾引。
哪怕她没有这个念头,但在满脑子都是下流想法的男人看来,就是如此。
“色即是空,空即是色阿弥陀佛我是个瞎子”
唐怒佛想要转身,他不是傻子,如果不是精怪,女孩是个什么情形一看就能猜到。
正是因为如此,他才不能乱了心神,趁人之危不是他的秉性。
只是
双脚钉在地面,他好像身体都不听使唤了。
眼前的女孩发丝凌乱,潮红着双眸靠在树下。
“我不仅是个瞎子,还是个植物人看不见看不见看不见”
岁妤捏着秋千绳子的指尖发白,听不清楚男人的话,耳膜处却时时灌入男人慵懒低沉的嗓音。
磨人又磨心,叫她脚底发软,只如踩在云端似的。
“你别念了!”
出口的是呵斥,听在旁人耳朵里,却是娇娇柔柔的轻喘撒娇,“帮帮我啊”
断断续续的哭腔溢出,让只能是灵魂存在的遂溪急红了眼睛。
他最善医术,此刻的岁妤身体无病无灾,更没中毒。
就连他都找不准病根所在。
擅长的医术就像个无用的摆设,只能眼睁睁看着女孩难捱哭泣。
枝条疯长,无数嫩芽抽出,试图贴在女孩皮肤表面帮她散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