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已经很久没有见到她了。
只是今日,也依旧见不到了。
守株待兔,是行不通的。
乔挽颜去了蓬莱楼,蓬莱楼的雅间内沈令仪已经等了一会儿了。见着她来了,心中有些不高兴等了她这么久,但还是没有表现的很明显。
乔挽颜看出来了,但却当做没看见。
“让你久等了,实在是路上遇到点耽搁时间的事儿。”
沈令仪笑着道:“岂会,左右我也没有什么正经事儿,多等一会儿不算什么。更何况这蓬莱楼我来过,却不曾来过顶层雅间,到底是你与公主殿下亲近,让我也一并沾光了。”
乔挽颜眉眼弯弯,“妹妹说笑了,妹妹可是首辅的孙女,这么说就太谦虚了。若论起尊贵,这满京城除了公主谁能与妹妹争锋呢?”
沈令仪被恭维的高兴,表情也明显有些变化,“胡说什么。”
乔挽颜笑着道:“听说小侯爷这段时间病了,我想着莫不是因为我家长姐的事儿心中担忧一病不起?”
沈令仪脸色微变。
乔挽颜又道:“我家长姐对小侯爷有救命之恩,这般深厚感情会因为担忧而病倒倒也意料之中。”
沈令仪心里藏不住事儿,眼下表情明显的阴沉起来。
“救命之恩?仗着这份救命之恩挟恩多年,简直令人作呕。”
乔挽颜眉梢轻挑,叹声道,“小侯爷或许心思单纯,若是知晓乔意欢是怎样的人,一定不会再将心思放在她身上的。”
沈令仪此刻气上了头,“你应该也与小侯爷相识,怎的就不知道劝劝他,让他知晓你那庶姐是什么本性?”
乔挽颜愣了一下,“妹妹不是不知道小侯爷为了长姐屡次当众为难我,我与小侯爷之间岂会有和平相处的机会?即便有,那也是为了做戏给长姐看,妹妹当真为难我了。”
沈令仪觉得这句话很有道理,是她一时之间气上了头,忘了这茬了。
她忽然起身,“我突然想起来还有些事儿,就先回去了,改日再与你一同用膳。”
沈令仪匆匆离开,乔挽颜轻抚着茶盏笑的好看。
不过两盏茶的功夫,就有消息传过来了。
陆狗剩,去御使司闹事儿了。
嚷嚷着要见乔意欢,知晓乔意欢和苟且之人一并关押在此处,非要进去见人。
这一闹,即便御使司很快将陆狗剩带走,乔意欢和静心被关押在御使司的事儿也传了开来。
皇帝本是为了真相而斟酌牺牲谁,关押乔意欢和静心的事儿并未传开。
如今,却是传的人尽皆知。
消息到了皇帝的耳朵里,皇帝震怒。
“放肆!沈家实在是放肆!”皇帝手中的补药汤碗直接摔到了地上,热气腾腾的汤药溅在了乔霁白的衣服上。
夏日衣服轻薄,隔着衣服接触到了皮肤,却不见他皱一下眉头,只是跪了下来,“皇上息怒。”
“沈家那个女儿不会有这样的手笔,唆使她去让那个庶民去御使司闹事的,定然是沈春来!”
一个根基不稳的小姑娘,即便能唆使那个庶民去御使司,又岂能顷刻间将消息传开?
沈春来是极度担忧乔家的地位越来越高,坐不安稳才着急想要毁掉乔家出了一个县主的路。
乔霁白道:“沈家小姐沈令仪的近身婢女曾经去过黑市买过药,那药是乔意欢国寺那晚中的药。筱莹曾经说过沈令仪当晚去找乔意欢,还不顾乔意欢答允便让婢女拿来茶叶。乔意欢那晚,喝了那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