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嫣然眼泪如断了线的珠帘一般哭的厉害，精神上的害怕与身体上的痛苦让她眼泪控制不住的流下。
知道今天来此一定没有什么好果子吃，但还是小瞧了乔挽颜的恶毒。
只要看见她就会心中不安下意识的逃避，就像小时候老师选同学提问，害怕的避开老师的视线不想要老师选自己的那种不安与紧张。
但如今与小时候的区别就是，小时候或许可以躲开老师的提问，但现在是避不开的。
且恐惧增加了十倍百倍。
乔挽颜的蜀锦鞋子用力的在她脸上碾了碾，“怎么不说呢？这般衷心乔意欢可知晓吗？她知晓了除了对你感动的说谢谢还能说什么呢？”
“从小跟着她一起长大的筱莹，如今可是已经没了气了。你呢，你想要什么样的下场？”
柳嫣然犹豫了许久，最后还是败于她的折磨之下。
她已经承受不住了，若是今日不说怕是自己真的要被她活活折磨的生不如死。
“我我说。”
虚弱的声音响起，乔挽颜笑了笑，将脚从她的脸上拿起来。
“好啊，你说来听听。若是你说的三分真七分假，我便将你身上的肉一刀一刀的割下来。”
柳嫣然没力气起身声音也过于虚弱，紫鸢给她喂了些什么，好一会儿便见柳嫣然脸上的痛色减少了一些，但五脏六腑还是疼。
“说吧，说的满意了我就给你服解药。”
乔挽颜坐了下来，端起一碗冰镇桂花牛乳吃了起来。
柳嫣然呼吸有些急促，擦了擦滑到眼皮子上的汗水，怯怯的看着她缓声开口。
“我我看过的小说中，意欢本是风光无限，什么都不需要做就可以得到一切。但如今不一样了，我害怕意欢倒台我也会跟着受牵连，所以想要她东山再起帮她出了一个主意。”
乔挽颜没说话，只是安静的品尝。
柳嫣然咽了一口口水，继续道：“乔尚书”
乔挽颜神色微动，抬眸看向她。视线带着几分寒意，冷冽的比极北的风雪还要刺骨。
“我看的时间有些久了，有些记不大清了。但我隐隐记得是意欢成为太子妃的前后时间，无意间找到了乔尚书叛国的证据。”
乔挽颜神色如常，“叛国的证据？”
柳嫣然点点头，“这本来就是一本甜宠文，对于权谋的描写不大多。我只知道乔尚书叛国所以被皇帝下令诛九族，而意欢因为大义灭亲没有被波及。”
“乔家是皇帝的眼中钉肉中刺，除了意欢谁人都没有幸免。你被陆今野虐杀，自然也没有人查起。”
乔挽颜不清楚这件事儿，爹爹也从来没有与自己透露过。
叛国？怎么会呢？
叛国需要私兵，需要以大量的钱财供养。爹爹虽然不缺钱，但远远没有这么多钱用来养私兵。
乔挽颜拧眉，大量的钱财？
外祖父，可是皇商，富可敌国！
不会吧
爹爹当真叛国？
“这件事儿除了乔意欢，你还与谁说过？”
柳嫣然猛猛摇头，“再没有了！再没有了！这样的事儿我如何敢胡乱说出去，没有证据只会让人以为我是疯了。不是被乔尚书暗杀，就是被卷进去，我不敢说。”
这话是真的，她有些记不大清了。
若不是没有办法了想要帮意欢走出困境，她也不会说这样没把握的事儿了。
左右意欢是天道之女，即便这件事儿不是真的没有顺利进行，她也不会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