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抬头望向阴影里的江河，瞳孔瞬间收缩——那是双比夜色更沉的眼睛，像极了她曾在黑市拍卖会上见过的，能吞噬一切的深渊。
五辆黑色防弹车几乎同时刹停，西装革履的杀手们鱼贯而出，枪口却在对准女孩的瞬间齐齐转向江河。
为首者摘下墨镜，露出耳后蜘蛛形状的刺青：“小子，不想死就滚开。这是血蛛佣兵团的任务。”
江河瞥了眼撞得变形的迈巴赫，转身欲离开时，听见女孩带着哭腔的质问：“我只是个普通歌手！为什么要杀我？”
为首的杀手冷笑，枪口抵住她眉心：“苏薇演唱会的慈善资金流向，是谁在查？”
女孩瞳孔骤缩，水晶裙摆因颤抖发出细碎的轻响：“你们挪用善款建军火库？！”
“可惜，知道秘密的人，都得死。”
杀手扣动扳机的瞬间，江河忽然停住脚步——女孩腰间露出的半截工作证上，“苏薇慈善基金会”的徽章与林初雪方才提到的演唱会重叠。
他转身时，灵力在指尖凝聚成细如发丝的屏障，将子弹硬生生截停在距离女孩眼球半寸处。
“住手！”
江河缓步走近，皮鞋碾过地面的碎玻璃，“我叫江河，来买苏薇演唱会的票。”
他抬手轻挥，所有杀手的枪械同时悬浮而起，在夜空中拼成扭曲的“停”字，“而这位小姐，现在归我保护。”
杀手们面面相觑，忽然爆发出一阵狂笑。
耳后有蜘蛛刺青的男人擦了擦眼角笑出的泪：“你以为自己是新国皇室？敢管血蛛佣兵团的闲事——”
他话音未落，江河屈指一弹，所有枪械同时炸膛，金属碎片如暴雨般穿透防弹车玻璃。
当啷声中，杀手们看着自己空无一物的掌心，忽然想起黑市流传的传闻：东方有个叫“寅”的男人，能徒手捏碎机甲心脏。
“最后一次机会。”
江河站在女孩身前，灵力在周身凝成透明铠甲，“要么滚，要么死。”
他身后的巷墙突然裂开蛛网状的纹路，月光透过裂缝洒在杀手们脸上，映出他们扭曲的恐惧。
杀手们互相对视，眼中闪过狠厉之色。蜘蛛刺青男突然嘶吼一声：“一起上！杀了这多管闲事的杂种！”
七八道身影如恶犬般扑来，钢管带着风声砸向江河头颅，刀刃则直奔他咽喉与心脏。
江河站在原地未动，直至刀锋触及皮肤的瞬间，周身骤然爆发出淡蓝色灵力涟漪。
最先冲来的杀手突然悬停在半空，瞳孔里倒映着自己扭曲的面容——他看见江河指尖轻抬，所有攻击在距离他身体三寸处全部静止，如同被按了暂停键的默片。
“就这点能耐？”
江河轻笑，屈指弹向最近的钢管。
金属棍瞬间爆发出刺目蓝光，竟化作无数荧光蝴蝶四散飞去。
杀手们惊恐地看着自己的武器逐一崩解，有的化作花瓣，有的化为水珠，最后连手中的匕首都变成了透明的水晶蝴蝶，停在女孩发间颤动翅膀。
蜘蛛刺青男转身想逃，却发现双脚已被灵力凝成的藤蔓死死缠住。
江河缓步走近，每一步都在地面留下一个淡蓝色的灵力足印：“我给过你们机会。”他抬手轻挥，所有杀手突然离地而起，像提线木偶般悬在半空，“现在，告诉我——谁雇你们杀她？”
“不……不知道！”
蜘蛛刺青男颤抖着摇头，喉结滚动，“我们只接单……从不问雇主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