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谢我，”陈妍说，“要不是你抓着我的手不放，我才懒得管你呢。”
话虽这么说，她还是凑近了观察我的脸：
“你刚才的样子太吓人了，连呼吸都停了，身体冰凉的。不过，你怎么能这么用力地抓住我呢？”
“这叫至死不渝嘛。”我笑了笑，然后起身去了洗手间。
我对着镜子擦干脸上的水珠时，突然惊呼起来：
“陈妍，你看你下手多狠，把我的脸都打肿了，你过来瞧瞧，这可是你的杰作，得赔我精神损失费。”
陈妍却毫不示弱：“如果不是这样，你能醒过来吗？我还想着跟你收抢救费呢。”
洗漱完毕后，我回到房间，直截了当地问：“昨晚最后那个问题，你什么时候给我答案？”
“什么问题？”陈妍眨着眼睛装糊涂。
我盯着她的眼睛，认真地说：“就是梦里那件事。在梦里我再次向你求婚，你还没回答呢。现在告诉我吧，别想抵赖。”
陈妍背对着我，淡淡地说：“你问的是梦里的我，让梦里的我去回答吧。”
“哎呀，那不都是你吗？”我急了，“你说过如果梦中的你答应了，现实中的你就不能反悔。
而且你还说了，只要梦里的陈妍答应，你就答应。但梦里的你没答应，所以现在怎么办？”
陈妍转回身来，笑眯眯地看着我：“既然如此，你再去梦里问问她好了。”
“不行啊，人都在这儿了，我干嘛还要去梦里找？”我不甘心地说：
“梦里的你就是你，这儿的你也是你，别跟我玩文字游戏，昨晚的事你不会忘了吧！”
陈妍低着头，没有回应我。
我轻轻抬起她的下巴，让她直视自己，温柔地问道：“你梦到了些什么？”
她拨开我的手，走到一旁，淡淡地说：“梦境太乱了，记不清了，就是些奇怪的事情。”
我不确定她说的是真是假，因为她总是让人捉摸不透，分不清真假。
“你怎么能够进入我的梦里？你是怎么做到的？那些梦中的事情是不是都是你编造的？”我追问。
“不是的，我没有那种能力。没有人可以随心所欲地进入别人的梦。
这需要运气，而且我也不知道会发生什么。梦境反映的是内心深处的想法，是现实生活的潜意识体现。”她解释道。
“但我不记得有过那样的想法或经历啊。”陈妍困惑地说。
“梦本来就不按常理出牌，它可能有更深的意义。”我回答。
“这确实很神奇，但也挺吓人的。能侵入别人梦中的人，难道不可怕吗？”陈妍感到不安。
“对不起，我不想让你害怕。我想在世界的尽头再次向你求婚，在海底与鱼群共舞时再次求婚。
甚至想带你遨游星空，摘一颗星星给你。可惜现实中做不到，也许只有在梦里才能实现这些愿望。”
“我希望给你最好的体验，但即使是梦，也不是我能完全掌控的。
这不是一场完美的梦，我很遗憾没能给你最好的。”我坦诚地说。
陈妍凝视着我，轻声说：“幸好你不能控制一切，不然我真的会害怕。
不过，这场梦之旅真的很特别，也很刺激，独一无二。”
其实，我所说的浪漫场景都不是我的真实期望。
突然间，我捂住胸口，喘息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