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我们有纪律，饭肯定是不能在咱们这吃了。大姐，你伺候大哥吃就行。我们来主要是问话，是吧，小陈。”
孙英武说着就一个劲的朝陈果宁眨眼，心想小姑奶奶你倒是说话呀。
陈果宁却不急不躁的从包里掏出笔记本，坐在炕前的椅子上这才开始问张令先。
“大爷，您的船丢油是什么时候开始的？”
张令先看她一个小姑娘白白净净的岁数不大的样子，有些怀疑的问：“闺女，你也是警察？”
“是，她就是警察，而且是我们那最好的警察呢。大哥，有事你就跟她说，一会她问什么你说什么就是。”
孙英武坐在炕沿上，替陈果宁背书身份。
“哦，那行，那行。今年六月份的时候，我孙子媳妇给我生了重孙子。我们老两口就去儿子家住了一阵。主要是儿媳妇上班，没法伺候月子。我老婆子手脚还挺利索的，我们去能帮点忙。这不后来天气越来越热，孙媳妇也出了月子回娘家了，那边用不上我们两个。我们就想着大热天的，儿子那么小个房子，一家子在一起确实不方便，我们就回来了。我当时正准备接着赶小海，攒钱给重孙子买对小银镯子呢，就发现船不对劲。”
张令先说着就眯着眼睛去看墙上挂着的一个日历。
迟永超看到了，赶忙过去把日历摘下来递给他。
张令先接过来，用手指沾着唾沫翻着日历。
“哦，就是这一天，当时我在日历上记了。”
陈果宁他们凑过去一看，只见日历上写着加油两个字。
再一看时间，是七月十四日。
陈果宁从他手里接过日历，朝后翻了翻，发现基本上每隔个三五天，就写一次加油。
“大爷，你平时每天都出海吗？”
“哪能每天呢。要看涨潮的时间，还得看天气和风。现在夏天雨水多，好的时候能天天去，不好的时候一个星期出不了海。”
“那你之前是多久加一次油？”
张令先歪着头自己回忆了一下，“我这人性子比较谨慎，一般不敢跑太远。就在附近转转，我那个船本来就不大，有时候半个月都不用加油。”
陈果宁皱着眉问：“那一箱油能跑多远？”
“这个我不知道。我们都是自己用油桶装油加的，每次加多少我也没数呀。至于能跑多少，我也没仔细算过。”
陈果宁叹了口气，心想行吧，现在船也也没了，就算是想算都算不出来了。
“那船是什么时候丢的？”
“这个我记得！就是建军节那天！那天不是过节吗，天气也不错。我想着早点起去多捞点鱼，到时候卖给收鱼的，肯定价格不错。结果一去我放船的地方，就发现船丢了！我这人心窄，一下子就不行了。唉。让你们见笑了。”
孙英武连忙说：“大哥你说说啥呢。那船是咱们辛辛苦苦挣得，没了谁都难受。”
张国忠也在一旁劝他，“令先哥，身体要紧。就算船真的找不回来，日子咱还不过了吗！这重孙子都抱上了，想开点啊。”
张令先的老婆把饭热上，过来也跟着劝他。
陈果宁把这些东西都记好了，站起来对张令先说：“大爷，你的船平时都放在哪里？张书记知道吗？”
“知道。我们都一个村的，平时停船各自都有固定的地方。”
张令先说完看着张国忠，“是吧，国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