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干脆也不敲门了,悄悄的走到三楼的平台上,把脚步重重的踩在台阶上,又咳嗽又跺脚的提醒屋里人有人来了。
然后慢慢地又到了陈玉成家门口,果然里面没声音了。
他这才敲门进去了。
秦丰裕说完,看着孙英武。
“你说,如果孩子真是司秋生害死的,那虎毒还不食子呢。他能杀自己的孩子,啥事干不出来。如果这事是隋凤英造谣,司秋生被他这么抹黑,能不恨他。”
陈果宁点点头,“你说的有那么点道理。隋凤英出去传闲话了吗?”
秦丰裕点头,“传了呀。大家都知道这事。”
孙英武看着眼前这个年轻人,心里发起了愁。
这拢共就两个嫌疑人,还在这玩起了互相检举了?!
这检举就检举呗,怎么还每个人都说的挺有道理呢!
那陈玉成和隋凤英两口子到底是他们两个谁杀的呀!!
可能是看孙英武此刻脸色十分的难看,秦丰裕小心翼翼的说:“那个,公安同志,这事能不能替我保密呀?”
陈果宁说:“这个你放心,我们一定会保密的。你说的这些希望你自己也要保守秘密。毕竟无论那个人是不是司秋生,你曾看到过凶手这事对你来说都是很危险的。”
秦丰裕点点头,“我正在老家齐霞找愿意对调的人呢。哪怕吃点亏去个一般点的单位也行。我要带我媳妇回去,这边人生地不熟的,真是遭罪。”
孙英武说:“那你先活动着吧。我估计案子破了之前你也走不了。”
从财务室出来,孙英武和陈果宁又去他们单位的家属楼晃了两圈,问了问下班的工人们。
大家对陈玉成两口子的态度普遍还是敬而远之的。对秦丰裕和司秋生和他们之间的矛盾,都说的差不多。只不过没有这两位当事人互相说的那么详细。
要真问谁会杀人,众人都纷纷摇头。
“那杀人得枪毙。为了那两头货,不至于。真被惹火了,套个袋子打一顿不完了吗。还至于弄死他?”
大概搞明白了这两个人在厂里的情况,孙英武和陈果宁骑上自行车往局里走。
他一边顶着大风蹬车一边说:“照这么看,难道还真的是司秋生?毕竟秦丰裕也不会摆弄车呀。那咱们下一步就要围绕他展开调查了。”
“也不一定呀。孙队,你看看咱们这街上,虽然瓜子脸的男人不多,但是也不是一个没有吧。疑邻盗斧的故事可是打小就学过的。秦丰裕觉得司秋生有动机,看到人影自认就觉得是他了。”
“也是。而且这事是秦丰裕自己说的。没准是他编的呢。现在两个嫌疑人的话咱们听完了,下一步就是查谁有能力动手了。”
“我倒觉得不如查查谁的动机更为强烈?他们两个人目前说的事情,无论是流产还是流言,都确实是很大的矛盾。但是你说两家打一架倒也正常,闹到杀人?一般人是做不出来的。我觉得还需要寻找一个更为强烈的动机。”
孙英武停下自行车,一只腿支在地上,想了想说:“你的意思,咱们先查谁?”
陈果宁看着不远处的医院牌子,“这都已经到门口了,去查查秦丰裕的爱人到底怎么样了!”
过了半个小时,他们两个人沉着脸从医院里走了出来。
孙英武把自行车的车锁打开,很是不解的说:“这赵晓静就因为一次流产,以后都不能再生了?这么严重?”
此刻远在登县的迟永超坐在车上,也发出了同样的疑问。
“就因为陈玉成年轻时那里受过伤,所以以后都不能生了?这么严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