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叫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
“还三十年，三十天差不多。”
“唉，四千万啊，人比人，真是气死人。”
“差不多得了，咱们可别羡慕，有些事儿咱们羡慕不来。”
“就冲着李领导这么痛快给钱的态度，这事儿咱好好办！”
“没错，比陈红那个吸血鬼可强太多了！”
“嗨，别提了，陈红那孙子，上次的差旅费还没给我报销呢！”
李晨辉走出会议室，王秘书连忙踩着高跟鞋跟了过来。
“小王，整理一下到今天早上为止所有给我发标书的公司和负责人，通知他们明天下午我会在舜天酒店宣布审计结果。”
“是。”
王秘书点了点头，急匆匆去了。
“哎等等。”李晨辉突然又像是想到了什么，从衣服口袋里掏出两沓百元大钞，就这么隔空丢给王秘书。
“差点忘了，你的份儿。”
“啊？”
王秘书懵了，“我还有？”
看李晨辉耸了耸肩快步离去，王秘书脸色复杂的看着怀里的两沓纸币，幽幽叹了口气，谁能想到一个月之前，被她看做是下等人的李晨辉，如今竟然成了她的领导。
出手还这么豪放，做事如此果断，这不禁让王秘书对李晨辉有了翻天覆地的改观。
甚至她隐约觉得，李晨辉的长相都比之前顺眼了不少，难道这就是金钱的魅力？
更重要的是，她听说李晨辉最近已经刚刚离婚，难道离婚后的男人格外有魅力？
“啊！我胡想什么呢？！”
王秘书连忙反应过来，顿时觉得自己真是没救了，竟然能对李晨辉这种人想入非非，但仔细想想，这倒也不是没可能……
李晨辉安排完工作，离开厂子在路边打了辆出租车，径直来到一家郊区的养老院。
“我要见余副局。”
李晨辉恭恭敬敬对门口的保安禀告，大概五分钟左右，保安给他打开了门，“李先生，余副局让您进去。”
“嗯。”
李晨辉点了点头，昂首阔步进门。
在几名保安的“护送”下，李晨辉见到了正在安乐椅上晒太阳的银发老头，戴着眼镜颇为儒雅的张秘书就像是雕像一样站在余副局身边，连李晨辉走近他都没看一眼。
“来了啊小李。”
余副局没有睁开眼，就像个普通老人一样摇着手里的蒲扇，配合上慈眉善目的脸，周围的一切都是那么平静祥和。
李晨辉并没有多么拘谨，反而依旧放肆，他走到老头身边的另一把躺椅上坐下，张秘书见状张嘴想说什么，但还是闭上了嘴。
“我把王振国弄死了。”
李晨辉坐在躺椅上，将小桌上的茶壶拿起往嘴里灌了一口，语气相当平静，像是在诉说一件事不关己的小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