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妍语气平静地阐述刚才发生的一切。
她拦了辆车，上去后深呼口气，“去御景花园。”
霍铭寒的呼吸沉了沉。
他听得清清楚楚，那是他家的地址。
温妍主动去了那里。
温妍听出他呼吸稍乱，冲着听筒轻笑一声。
“在公司被流言蜚语缠身的人，傍上了霍准这棵小树就可以作威作福了。”
她叹了一声，眼中却满是玩味。
手指在手机上滑动了两下，温妍问，“那我要是找你这棵大树，会怎样？”
她尾音恶趣味地上翘，像小猫露出了尖锐的指甲，在霍铭寒心上轻轻挠了两下。
不痛，却让人心脏发痒，某处柔软的地方也跟着微微颤动。
“……那你可以试试，没准也可以作威作福？”
他也有了些笑意，不自觉脚踩着地，控制转椅旋了半圈。
温妍长长地嗯了一声。
“我确实也挺想试试作威作福的滋味的。”
“霍铭寒，咱们俩联姻吧。”
温妍顺势说了出口，听筒那边安静了一会儿。
“没听见？霍铭寒，我说咱们……”
“好，明天早上八点江城民政局。”
他打断温妍重复一半的话。
不知是不是温妍的错觉，她竟觉得霍铭寒像是怕她反悔似的。
车停在御景花园，温妍给司机师傅塞了张百元大钞，轻车熟路地抱着箱子开门。
“你不问问我有没有别的条件？”
“你提出来的，没有我做不到的。”霍铭寒声音低沉地落在耳边，竟让温妍心头也有些发酸。
“霍先生先别说大话。”温妍轻笑，将自己的东西放在玄关的柜子上。
他也几乎是秒答，“我没必要虚夸。”
“我想和你强强联合，我想要整个温氏。霍铭寒，你确定，你愿意帮我？”
温妍站在了客厅的落地窗前，还没到正午，阳光倾斜着洒进房间，照在身上暖暖的。
现在正是最好的时候。
联姻，而非嫁娶。
温妍这才意识到，自己的两段婚姻竟都源自这个词。
而这一次，是她为自己选的路。
她需要霍铭寒的助益，需要夺回对自己人生的控制权。
这一次，她不要再受制于人。
“这并不难。”霍铭寒在那边笃定地回答她。
“大概比摘天上的星星简单一点吧。”温妍眯着眸子开玩笑道。
温氏在江城也绝对算得上老牌财团，虽比不上霍氏如日中天，却也有几代人积累下来的底子。
否则，温妍也不会有吞并它的野心。
“只要你想，星星，也可以为你坠落。”在她以为霍铭寒不会再接茬的时候，他一本正经地说道。
她无心证伪。
这一刻她的心脏漏跳了半拍，这是她的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