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远扬借着月光打量着沈清栀，朦胧的月色下，那张脸更漂亮了。他喉结滚了滚，扬起一抹笑。
“我看你走路都不稳，怕你摔着。不过我没想到你酒量这么浅，早知道不劝你了。”
以前周妄管她管的严，像酒吧这种地方从来不让沈清栀踏足。就是家里，逢年过节也只允许她喝点红酒果酒这种度数低的。
今晚这两杯白酒，确实让她醉意上头。
不过她不想跟程远扬牵扯，“没关系，你快回去吧，我自己能行。”
说着转身继续往前走。
她没看到，程远扬眼底一闪而过的阴霾。
几步上前，程远扬故意绊了沈清栀一下，又立刻伸手扶住她，“还说没喝醉，要不是我扶住你差点摔着。”
他动作太快，沈清栀一时没分清是自己踢到了石头还是什么。
“谢谢。”她说了句就想把手抽回来，但却没抽的动。
“天太黑了，连个灯都没有，还是我扶着你走吧，送你进去我就回去。”程远扬语气温和，但莫名透着股强硬。
“不用了。”沈清栀心里觉得怪怪的，让她下意识对程远扬有些抵触。
程远扬还抓着她的胳膊想说什么，突然一道手电筒的光冲着他们打了过来。
“怎么这么晚才回来，过来。”
熟悉的声音，从光亮的另一头传来。
“江渡？”沈清栀试着叫了声。
光随着人走过来，越来越近。手电筒的光照在江渡轮廓分明的侧脸上，又帅又拽。
还真是他。
不知为什么，沈清栀感觉自己突然松了口气。
“我朋友来接我了，你回去吧程老师，今晚谢谢你送我回来。”
程远扬咬了咬牙，面色不显地打量了江渡一眼。对方比他高挑健壮许多，而且……
程远扬松了手，朝后退开了半步，露出阳光温和地笑，“是不早了，你早点休息，我先走了。”
转身的瞬间，脸上掠过一抹不快。
沈清栀看着他的背影松了口气，目送到那辆车启动离开，一股凉风吹过，她顿时酒醒了许多。
“刚才谢谢你替我解围。”
江渡扫了她一眼，“就光是嘴上谢？”
沈清栀愣了下，江渡看着她“啧”了一声。
“我饿了，有没有吃的？”江渡皱着眉，脸色有些烦躁。
他刚才就是出去想找找有没有超市小卖铺，结果这个点亮着灯的人家都不多，更别提卖东西的地方还开着门。
结果回来就碰到沈清栀跟个男人拉拉扯扯，还不是接她出去的那一个。
她到底什么人？
沈清栀不知道江渡看见了，她看江渡一脸不耐烦，想到人家帮了自己几次，应该也不是什么坏人，便点了点头。
“现在太晚了，我给你煮碗面行吗？”
“行。”有的吃，江渡自然不挑。
沈清栀笑了下，“那行，你稍微等会儿。”
江渡看着那抹笑，有一瞬间晃了下神儿。
黑夜的掩饰下，没人发现他泛红的耳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