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着菜单上的价格，脸都快绿了，但还是硬撑着笑说道。
“启强哥，您随便点，今天我请客！”
“那行，我可不客气了！”
我拿起菜单，随手点了几瓶最贵的酒，又加了几道高档小吃，转头看着他。
“你确定没问题？”
“没问题没问题！”
他连忙点头，脸上的笑容已经僵硬得像面具。
一晚上我喝得尽兴，而他则一直在旁边小心伺候，生怕我一个不高兴让他难堪。
等结账的时候，他掏出卡的手都在抖，但还是硬着头皮把账结了。
回家的路上，他小心翼翼地问。
“启强哥，您今天玩的还满意吧？”
“还行吧，勉强过得去！”
我随口应了一声，懒洋洋地靠在座椅上。
“那就好，那就好！”
他连连点头，脸上的笑容比哭还难看。
第二天早晨，天刚亮，高家的日常表演又开始了。
“高晓峰！你看看你干的好事，昨天让你准备启强哥的衣服，你是不是忘了熨？”
张凤的声音又高又尖，从楼下传来，震得我刚闭上眼想再睡会儿的脑袋一阵嗡嗡作响。
“妈！我昨天加班到半夜，早上起来就去买早餐了，哪有时间熨衣服啊？”
高晓峰的声音明显带着委屈，还试图争辩两句。
“你还顶嘴？你是不是不想在这个家呆了？连启强哥的衣服都不熨，你还想混日子？”
张凤骂得更凶了，连锅碗瓢盆的声音都夹杂其中。
我从床上坐起来，懒得去管他们这些无聊的争吵，慢悠悠地洗漱完，换好衣服下楼。
刚下楼，就看见高晓峰站在厨房门口，一边打哈欠一边翻动锅里的鸡蛋，张凤站在旁边插着腰，不停地数落他。
“快点！动作快点！你这个废物，连个早餐都搞不好，等会儿启强哥生气，看我怎么收拾你！”
“妈，你就不能闭嘴吗？我都快被你烦死了！”
高晓峰一脸不耐烦地回了一句。
“烦死了？我告诉你，高晓峰，只要你还在这个家一天，你就得听我的！”
张凤一拍锅盖，语气更加尖锐。
“都给我闭嘴！”
我冷冷地开口，把手里的钥匙往茶几上一扔，直接走到餐桌旁坐下。
两人立刻停了嘴，像被按了静音键一样安静了下来。
张凤赶紧陪着笑走过来。
“启强啊，早上好！你昨晚休息得好吗？早餐马上就好，再等一小会儿！”
“别废话了，赶紧端上来！”
我淡淡地说道，目光扫过厨房，顺便瞥了一眼还在翻炒鸡蛋的高晓峰。
“动作快点，别让我等太久！”
“好好好，马上就好！”
高晓峰连忙加快了手上的动作，几分钟后端着一盘鸡蛋和几片烤面包放到了桌上。
“就这？”
我扫了一眼那寒酸的早餐，冷冷地问道。
“高晓峰，你是不是觉得我不配吃好点？”
“不不不，绝对不是！”
他吓得连连摆手。
“今天早上时间紧，我来不及做别的了，要不等会儿我再给您弄点别的？”
“行了，别浪费时间了，吃完这顿赶紧滚去公司，别一天到晚杵在家里碍眼！”
我懒得再跟他废话，低头开始吃早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