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瞥了他一眼，指了指桌子。
“放那儿吧！”
“是是是，我这就放这儿！”
高文海把文件放到桌上，站在一旁看着我，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
“怎么，还想说什么？”
我靠在椅背上，抬起眼皮扫了他一眼。
“启强哥，其实也不是什么大事……”他摸了摸鼻子，声音压得更低。
“就是……那个，您看我最近表现得还行吧？那个副总的职位……”
“呵，你倒是会提要求！”
我冷笑了一声。
“你现在的表现能让我看得过去吗？别说副总了，我看连个部门经理你都干不好！”
“启强哥，不是这样的啊！”高文海急了，连忙摆手。
“您听我说，我是真的有努力的！您也看到了，这几个月，我没犯过大错吧？”
“大错没有，小错一堆！”
我看着他那张紧张的脸，故意拉长声音。
“行了，别废话了，这事儿不是你说了算，也不是我说了算，是你手上的业绩说了算。
懂？”
“懂，我懂！”高文海点头如捣蒜。
“启强哥，您放心，我一定再接再厉，不给您丢脸！”
“行了，出去吧！”
我摆摆手。
“别耽误我时间！”
高文海如蒙大赦，赶紧转身出了办公室。
我刚想松口气，办公室的门又被推开了。
这次进来的是曹静。
她手里抱着个文件夹，脸上挂着一副僵硬的笑。
“张总，您忙着呢？”
“有屁快放，别浪费时间！”
我连头都懒得抬。
“是这样的……”曹静小心翼翼地把文件放到桌上。
“这是后勤部门的采购计划，您看看，还有什么需要调整的地方！”
我拿起文件随便翻了两页，冷笑了一声。
“怎么，这点事儿还要我看？你是后勤主管还是摆设？”
“不是不是，我只是怕有些地方考虑不周，您要是不满意……”她讪讪地笑着。
“行了，别在这儿装可怜了！”
我啪的一声把文件扔回桌上。
“你做的那些事儿，我不满意的地方多了去了，你要真想让我满意，就别成天想着走捷径，明白吗？”
“明白，我明白！”曹静连忙点头，脸上的笑越发僵硬。
“张总您放心，我以后一定把工作做得更细致！”
“好，那就出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