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懒洋洋地靠在椅背上，看着他，眼神像是在看一只跳梁小丑。
“这……”许文哲脸色僵硬，半天没说出话来。
旁边的高晓棠忍不住了，小声道。
“启强，能不能……别再提这些事了？”
“怎么？”
我挑眉看她。
“你心疼了？”
“我不是这个意思……”高晓棠咬了咬嘴唇，神色有些不安。
“我只是觉得，今天大家聚在一起，是为了谈工作的，不是来吵架的……”
“谈工作？”
我冷笑一声，看着她。
“所以你觉得，我应该跟这个拿我钱去养你的‘老朋友’，坐在这里心平气和地谈工作？”
她脸色瞬间苍白，嘴唇动了动，没敢再说话。
许文哲脸上已经挂不住了，硬着头皮说道。
“启强，咱们毕竟曾经是朋友，何必这么咄咄逼人呢？”
“朋友？”
我嗤笑一声。
“你配？”
包厢里一片死寂，所有人都低着头，生怕被波及。
许文哲的脸色已经黑了，强行挤出一抹笑容。
“启强，我今天来，是想跟你谈点正事的！”
“正事？”
我慢悠悠地敲了敲桌子。
“说说看！”
“是这样的……”许文哲清了清嗓子，眼神闪烁了一下。
“我最近公司遇到点资金问题，听说你手头上有一些不错的项目资源，所以……能不能给我介绍点机会？”
我没说话，只是看着他，眼神淡漠。
他被我盯得浑身不自在，笑得越发僵硬。
“启强，咱们毕竟认识这么多年了，抬头不见低头见，过去的事就别计较了吧？大家都是出来混的，谁还没点过去的糊涂账呢？你看在咱们曾经的交情上，帮我一把怎么样？”
“帮你？”
我笑了，轻轻点了点桌面。
“你当年拿我的钱，带着我的老婆出去潇洒的时候，有没有想过帮我一把？”
“这……”许文哲额头上已经冒汗了，干笑着说道。
“那时候……那时候年轻不懂事嘛……”
“呵！”
我嗤笑一声。
“行，那你现在告诉我，你要多少钱？”
“呃……”许文哲顿了一下，小心翼翼地伸出五根手指。
“五十万？”
我笑着问。
“不……五百万……”许文哲脸色有点不自然。
“我知道这个数字有点大，但是启强，你现在这么成功，这点钱对你来说不算什么吧？我可以给你股份，未来我们还能合作，你看怎么样？”
我端起酒杯，轻轻晃了晃，看着他。
“你觉得，你的破公司，值五百万？”
“启强，我这不是……哎，大家都在生意场上混，能不能别这么绝？”
许文哲脸色发红，咬牙说道。
“我是真的需要这笔钱，不然公司可能就撑不下去了！”
“哦？”
我眯了眯眼。
“那你公司破产，跟我有什么关系？”
“启强，你就当帮个朋友……”
“我说了，你不配！”
我淡淡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