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答应了。”
江一宁抬头看去，就看到厉瑾言面无表情地站在她身前，他又瘦了，浑身透着一股死气。
“你上次说要签我的话还作数吗？”
他外形长得很好看，江一宁很心动，既然他自己送上门来，她毫不犹豫地答应了，“当然，走吧！我带你去公司签合同。”
两人朝外面走去，知道他妈在这里做手术，江一宁关心地问了一句：“你母亲没事吧！”
话音落下，江一宁好半天没听到回复，疑惑地抬头看去，就见厉瑾言阴沉着一张脸，她心里顿时咯噔一声。
难道他母亲死了？
“对不起！我不知道你母亲去世了……”
“没有！”厉瑾言打断她，“我母亲没事。”
江一宁：“……”
既然没事他怎么一副死了妈的表情，害得她误会了，江一宁摸了摸鼻子没说话。
电梯里，两人一时间无话，正在这时，一道咕噜噜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在安静的电梯里特别明显。
江一宁震惊地回头看去，厉瑾言的脸上没有任何尴尬，他低头看了江一宁，坦然自若地捂着肚子道：“两天没吃饭了，肚子有点饿。”
“怎么不吃？得了厌食症？”
厉瑾言平静道：“没钱！”
“……你怎么混到这种地步？难道手机上没有借呗和网商贷？实在没有不是还有安心借吗？”
“那个借了要还。”
江一宁：“……”
无语，在回公司之前江一宁还是决定先带他去吃饭。
餐厅里，厉瑾言狼吞虎咽，哐哐炫了好几碗，又让服务员加了几个菜，最后全部吃的干干净净的，最后看着盘子里的残羹剩饭发呆。
江一宁以为他想舔盘子，抬头看了看监控，给他比了一个ok的手势，把盘子推到他面前，“快舔，这没监控。”
厉瑾言：“……”
他脸色有些黑，站起身问他，“我吃饱了，走吧！”
然后他刚走了几步就捂着肚子弯腰，头上顷刻间浮上一层冷汗，手臂上青筋一跳一跳的。
“你怎么了？”江一宁蹲在他身边问道。
厉瑾言咬着牙，“没事，我有胃病，可能吃多了。”
江一宁扶着他坐在椅子上，脚步不小心踢到凳子往前扑去，厉瑾言拦了她一下，她直接扑到他身上。
她们不知道，余曼兮已经在他们身后站了许久，还把刚刚这一幕拍了下来，看着两人露出一抹不怀好意的笑容来。
她把这些照片全部给沈之洲发了过去。
秦氏大厦顶层，沈之洲开完会，看着电脑屏幕捏了捏眉心，正好电脑提示收到新的邮件，他打开全是江一宁和厉瑾言抱在一起的照片。
看着看着他直接变了脸色，慢慢握紧了拳头，双眼变得狠戾。
吐了两口气，沈之洲又变得面无表情，他拿起手机拨通了江一宁的电话，“在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