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道……你最让我失望的是何吗？二哥？”
“你真觉得……是白云寂导致月氏衰落至此吗？”
“你真觉得……是白云寂的势力让母亲变成这样的吗？”
“你真觉得白云寂是你口中所谓的暴君吗？！”
“你真觉得这一切和你本人一点关系没有吗！！”
！！！
不知为何，听着白云默满是愤腔的诉说，白云辰心底竟开始急剧抽痛起来。
就仿佛有什么非常重要的事卡在了喉咙之中，但欲诉说却又浑然消失不见。
从方才开始，一股浓郁的愧疚已团团缠住了他的心头。
为……为什么？
为什么自己不敢直视她的眼睛？
以前到底……发生了什么？
“呵~现在的你……又能想起来多少呢？”白云默脸色铁青地哂问道。
“母亲变成现在这样，可与大哥无关哦~所以我才情愿效忠于他。”
？！
白云辰心底猛地一震。
什么……意思？！
将自己母亲害成这样的，不是白云寂？！！
“云，云默！到底……”
“。”
“云……默。”
白云默重复着他的话语，顿时嗤鼻一笑。
“真是亲切的称呼啊~二哥。”
“话说起来，我儿时似乎还跟母亲说过想要嫁给二哥呢~如今温存一番~似乎也不过分。”
看着胸口被扯烂的大片猩红，白云默自嘲地轻笑了一声。
“不过，那时的我终究还是太天真了，不是吗？”
“我怎会料到……我怎么可能料到……会发生那种事情。”
？！
白云默脸上飞快闪过了一缕痛苦的面容，而她整个人则倏如鬼魅一般，再度闪身飞出了七八余步之远。
她泰然整理着染血的内衫，脸上气色骤然恢复如初，就仿佛方才什么都没有发生一般。
而她望着白云辰，脸上也再度露出了一抹戏谑之色：
“多谢二哥，今日玩的很是尽兴呢~”
“时间有限，今天就玩到这里吧。”
“接下来，就让他们陪你玩好了~”
！！！
听闻此言，白云辰微微一顿。
他猛然扭过头去。
而不知何时，两道扭曲的血红残影已然出现在了身后。
“什——”
“咱们，火山地形见~”
“给我等一下！白云默你！！”
还没等白云辰再阻拦，那两道身影直接拦在了他的跟前。
而白云默见状也不禁又是哂笑了一声。
伴着她轻轻一个响指，娇躯倏然化作了万千晶蓝的飞蝶，扑朔着翅膀飞散开来。
“……”
“……”
眼见二人后方的飞蝶弥散，白云辰脸色又是阴沉了下来。
脑海里顷刻间思绪万千。
白云默也好。
白云寂也罢。
我的过去……究竟发生了什么？！
我……到底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