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山定大队,她无意接了黄致远这一桩事儿,兜兜转转从山定大队到京市,再从京市返回山定大队找人尸首。
事到如今,她也将该做的全都做了。
结束假期上班的第一天,江瓷就把事情的结果报给了部长,说道,“如果这两位同志的家人回来,就能去烈士墓园的太平间,将他们的骨灰给领走。”
部长点头,“这两位同志的家人本来就是被污蔑害走的,领导也已经把他们的家人调回了京市,应该用不了多久,他们的家人就会把自家的家人领走。”
“墓园那边也给黄同志留了位置,你们回去说一下,挑个日子安葬。”
江瓷应了一声,下班回家就对黄折月说了这事儿。
黄折月也已经回去上学了,听了江瓷的话,沉默片刻,“周末吧,那天我不上学。”
于是周末江瓷和周明礼带着黄折月去了烈士墓园。
一同到的还有程家的人。
就连程文允这个大忙人也来了。
黄折月瞧见来送他父亲的人这么多,眼睛又湿润起来。
他看着父亲的骨灰被埋葬,刻好的碑束起。
黄折月抹掉泪,刚刚看清墓碑上的字,眼眶又被水珠给遮住。
他擦了半天,总是擦不干净。
终是没忍住,黄折月扑在墓碑上,又痛哭了一番。
江瓷看着不落忍,又想到了去世后都没再见一面的爷爷,只有她一个孩子,自己去世,白发人送黑发人的父母,心里也是难受得很。
她还没动静,手被人攥住了。
江瓷侧头,看到了周明礼。
他的神情也同样的晦暗不明。
江瓷松开五指,和他十指相扣,安安静静的看着黄折月发泄。
哭完就好了。
只有将心里的情绪全都发泄出来,以后的路走起来才不会念着,想着。
黄致远的死是黄折月的一块儿心病,现在父亲沉冤得雪,得到安葬,黄折月回去之后,心情果然好了许多。
虽然还有些蔫头耷脑,但比在山定大队那会儿的情绪要好的多了。
很快,江瓷也没空过多注意黄折月的情绪,因为领导也给她提了,让她准备参加大学对系统里的在职员工进行的考试。
江瓷不走统一高考,而是大学对机关单位部门职工的招考。
不论是她们司的司长还是部长,都一直觉得江瓷有能耐,但她学历不够高,得再学几年。
江瓷哭笑不得,可领导都这么安排了,她也是没办法,只能领了资料,暂时离开工作岗位,继续读书。
你说这事儿闹的。
她才休了一个长假,这又来了两个月的假期,让她读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