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羽瞳孔骤缩，惊问道：“此话怎讲？”
“噬心蛊每月需服一次解药。”
天无涯淡淡地说。
“算算日子，红菱下次服药就在七日后。”
“什么？！”
韩羽猛地站起，椅子在地面划出刺耳的声响。
“城主早就知道？”
他眼中寒光闪烁，周身气息骤然变得凌厉起来。
“不然你以为，”天无涯悠然品茶，神色平静，“为何偏偏是赤鳞果能解毒？”
韩羽拳头紧握，他死死盯着天无涯那张波澜不惊的脸，胸中怒火翻腾。
原来这一切都是算计。
从红菱中毒，到赤鳞果消息，再到今日会面每一步都在对方掌控之中。
良久，韩羽缓缓吐出一口浊气，重新坐下。
“两日后，我会按照你说的去做。”
“很好。”
天无涯满意点头，突然抛来一块通体漆黑的令牌。
令牌入手冰凉，正面刻着“天”字，背面则是赤鳞碑的图案。
“持此令可自由出入城主府藏书阁。”
“这两天，多了解些赤鳞碑的传说对你没坏处。”
韩羽接过令牌，深深看了天无涯一眼，抱拳告辞。
走出观星阁，韩羽长舒一口气，后背已被冷汗浸透。
这天无涯看似和善，实则老谋深算，每一步都暗藏玄机。
想要天无涯出手，果然还是需要付出一些代价的。
不过好在对方的要求不算过分，只是要记录自己的参悟过程。
韩羽摇了摇头，将这件事暂且放下。
目前最重要的还是研究赤鳞碑。
他低头看了眼手中的令牌，嘴角勾起一丝弧度。
“这趟城主府也算没白来。”
韩羽收好令牌，恰巧一名侍女款款而来。
韩羽拦下地方，礼貌地问道：“姑娘，请问藏书阁怎么走？”
侍女约莫十六七岁，杏眼樱唇，肌肤如雪。
她闻言一惊，茶盘差点脱手。
她抬起头，看了一眼韩羽，心中不禁疑惑。
这人看着眼生，而且藏书阁可不是一般人能去的地方。
她们这些下人别说进去了，就是在附近逗留都是不允许的。
女孩以为韩羽是偷偷混进城主府的人，立即朝他使了个眼色。
“这位公子”
她压低声音，左右张望。
“藏书阁可不是一般人能去的地方。”
“您您还是快些离开吧，奴婢就当没见过您。”
韩羽看着她紧张的模样，不由得笑出声来。
这侍女明明自己怕得要死，却还想着提醒陌生人。
女孩见韩羽居然还笑得出来，心中一急，声音也不由得提高了几分：“你还笑！快走啊！”
韩羽见她真急了，连忙解释：“姑娘莫急，是城主让我去藏书阁的。”
女孩闻言，脸色骤变。
“公子慎言！冒充城主命令可是死罪！”
她一脸怀疑地看着韩羽，试图从他脸上找出一丝可疑的痕迹。
见女孩还不相信，韩羽无奈，只好拿出天无涯给他的令牌，递到女孩身前。
女孩一见令牌，顿时吓得脸色煞白，膝盖一软就要跪下。
“奴婢有眼不识泰山，请公子恕罪！”
韩羽眼疾手快，一把扶住她的手臂。
“姑娘不必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