仔细回忆这段时日尉迟砚的举止。
他恐怕不只是对玩物上心那般简单，更多的情愫，她能敏锐察觉到，只是他不愿承认。
尉迟砚摩挲着荷包上的鸟，眼底愉悦因为这话冲淡了些许，捏紧她的手指，摩挲出几分安抚之意。
“事情已经过去，不必再提，只要晚晚日后一心放在本王身上便好。”
他改变不了过去，斗不过死人。
只想将活生生的她永远留在他身边，哪里也不许去。
“妾身晓得，如今能依赖的人只有王爷，妾身会学着改变的，盼着您也将心思多放在妾身身上。”玉晚咬着内唇的肉，十分违心道。
他万般残忍恶劣，她恨不得挖掉他的心，啃噬他的骨头，一步步推他陷入万劫不复之地。
可骗走他的真心难如登天，她只是想平安离开而已。
尉迟砚看穿她的心口不一，心里暗嗤了句‘小骗子’，却并未表现出来，眉尾向上抬：“知道就好，日后乖些，试着讨好本王，本王会给你无尽的荣宠。”
语气散漫，眉眼却少了戾色。
他替她捻好被子，指腹拭去残留的泪珠，放在唇角尝了尝。
苦咸的味道。
他不喜欢，却是他弄出来的。
“你若真心待本王，本王也可以试着多”尉迟砚那句‘多喜欢你一分’没说出口，话到嘴边拐了弯，“多怜惜你一分。”
“妾身明白，以后不会再任性了。那荷包绣得，王爷可还喜欢？”玉晚调整好情绪，努力睁着荔枝眼水汪汪瞪着他。
语气表现得小心翼翼，纠结犹豫，似乎生怕他不喜。
尉迟砚摩挲着荷包，冷鸷的眼底含笑：“尚能入眼，但，离喜欢还差远了。”
一语双关，她怎会不明白。
玉晚也不计较，见他没有不耐烦，变相缠着他：“那王爷不如教教妾身，怎样才能让王爷多在意怜惜妾身，喜欢妾身呢。”
她不了解尉迟砚的喜好。
若不是她的自由范围一再缩小，连外面的天都看不见，她也不至于费尽心思讨好他。
“你真想学？”尉迟砚神色诡异莫测，探究视线落在她脸上，弯了弯唇。
玉晚抱着他的手臂，在他逼迫意味十足的目光里，强咽下口水，点了点头。
她也没有别的选择，是他让她取悦他的。
尉迟砚没有抽出胳膊，而是抓住她的手指，带着往下，覆住她的小腹，声线诡笑：“本王不信你，晚晚，除非你给本王生个孩子。”
玉晚身体僵住，表情怔愣。
又是孩子，他还没死心呢。
那么想要孩子叫沈云兮给他生啊。
“怎么，你不想吗？难道你之前说的话，全都在戏弄本王？”尉迟砚眼尾微抬，目光犀利冷锐。
玉晚晃了晃神，慢慢松开他的手臂，避开他的视线：“不是不想，妾身身子骨弱，恐怕子嗣艰难。”
她神情委屈，眼尾通红，不像说谎。
演得跟真的似的。
尉迟砚慢慢抬起她的下巴，垂首与她鼻尖相抵，蛮横强势：“没关系，本王会派人给你调理好身子，夙夜匪懈过后，你这里定能怀上本王的种。”
玉晚别开头，不敢与他对视。
他钳制的力道加重，温热呼吸覆上她眼尾那颗小痣，害她颤了颤眼皮，诡异又暧昧。
她才不想给他生孩子。
尉迟砚却捏住她的后颈，强迫她仰起头，喉咙里滚出喑哑的笑，在她耳边暗暗低语了一句。
后半夜玉晚迷迷糊糊。
隐约觉察到男人抱着她去洗了个澡，她累得睁不开眼，任她睡在自己怀里，伺候她喝了几口温热的鸽子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