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查查，国公府是否曾有名为雪球的东西，以及往年初九发生过何事，教习过的夫子都仔细盘问一下。”
“是。”
一旦埋下怀疑的种子，尉迟砚不搞清楚不罢休。
回到王府，玉晚正在午休，没有安全感蜷缩在榻上，两只手往下垂着，想来姿势难受。
尉迟砚净完手，转身走向榻边，静静看了她一会儿，沉冷目光愈发柔缓。
若是她醒着也能像睡着了一样安分该多好，省得总是叫他生气。
看她趴着睡不太方便，尉迟砚捞过她的腰准备给她翻身，指尖却无意蹭起她的衣衫。
露出光滑细腻的脊背，和盈盈一握的白皙腰肢，脑海里不禁闪过往日旖旎。
他喉咙滚了滚，心底有些燥热，手指捏住她的薄衣往下拉，却在接近腰窝的地方，瞥见两排明显的孔痕，似乎是细针所扎。
暗沉沉的眸光猛然收紧。
尉迟砚收回轻抚伤孔的手指，替玉晚翻身拉下衣衫时，瞥见她腹部往上，接近肚脐的地方，也有大小不一的孔痕。
眼底暗光流淌，似在思索什么。
但看玉晚睡得沉，没有吵醒她，替她拉上被子转身踏出房门，叫来医师。
“王爷是说，这两个地方？”医师指了指自个儿穴位，“那是肾俞穴和天枢穴。”
尉迟砚眸光诡沉：“若是针刺这两个穴位，有何效用？”
“天枢可调理肠胃，疏肝解郁，肾俞穴则可调补肾气，利水消肿。”医师想了想，难为情抬了抬眉问，“王爷可是肾脏方面有何不适，需要属下调理？”
他小心瞥向尉迟砚，眼里八卦燃烧。
尉迟砚：“”
“本王肾脏好得很，这两个穴位当真没有其他问题？”
医师赶紧挪开眼：“没有问题，王爷放心。”
尉迟砚拧紧眉心，似有些不耐烦:“夫人身体可否快些调理好，脉象何时清晰？”
“属下已经用了最好的药，王爷放心，这事急不得。”医师小心回话。
尉迟砚嗯了声，看不出情绪，但还是放下心，转身朝屋内走去。
或许是他多心了。
玉晚身上的伤痕
也罢，等她睡醒再问问，他不该一味怀疑她，破坏他们之间的平衡。
“不过王爷。”医师走了两步，想起什么赶紧提醒，“若是女子怀有身孕，万不可刺这两个穴位，容易胎象不稳，致使流产。”
他完全出于好心，要是玉夫人不小心伤到这两个位置，王爷还不得找他算账。
尉迟砚推门的手顿住，神情顿时沉下去，面色极其难看，声音冷戾如寒霜：“你说什么？”
医师战战兢兢复述一遍。
不敢去看摄政王突变的脸色。
难不成是玉夫人
玉晚睡眠较浅，被手上发作的阵痛和耳边断断续续的啪啪声吵醒。
“雪枝？”
她脑子晕晕沉沉，屋里没人。
可耳边的啪啪声还在继续，像是在打板子。
意识到什么，玉晚立即走出房门，果真看见雪枝趴在长凳上，嘴里堵着裹脚布，左右影卫的板子一下接一下重重落下。
“唔”
“雪枝！”玉晚上前阻拦，身侧长臂猛然伸出，一下子勾住她的腰，把人扯回怀里。
她挣脱不开，只能仰头怒目道：“尉迟砚，你想干什么？你到底在发什么疯！快叫他们停下！”
雪枝小脸苍白，屁股上渗出血印。
“本王想干什么？问这话之前，本王倒想知道，夫人想做什么。”
尉迟砚手掌掐着她的腰，阴沉沉的面色胜过昏黑压抑的天，俯身在她耳边笑容古怪道：“夫人真是不乖，怎么能背着本王，玩儿针刺落胎的把戏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