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鼻头附和。
我去，你特么是扩音器咋滴？还是回音壁？
没完了呢！
我摇摇头，问：“知道什么？”
红鼻头一歪头，终于明白了什么，他偏着脑袋看向青鼻头。
青鼻头也歪着脑袋看他。
两个人好象照镜子似的，你看我，我看你三秒后，红鼻头再次开口。
他嘴唇轻启，嗫嚅着，声音很低很轻，道：“老冥皇薨了”
“什么？你说，什么？！”
“死了”红鼻头轻轻抽 动鼻子，鼻尖愈发变红。
青鼻头没有附和，而是转过脸去
我分明看到，他们眼角的湿润。
半晌后，我问：“什么时间的事？”
“三天前”红鼻头答。
“多大年纪了？”
“有三千多岁”
“新冥皇是谁？”我追问一句。
红鼻头左右察看，确定无人才说：“不晓得，都在猜测，应该是大公子”
是墨樵？
他也应该算是如愿以偿了。
“冥皇是如何死的？”我再次追问。
红鼻头拼命摇头。青鼻头也跟上摇头。
摇得象波浪鼓一般。
他们憨憨的样子，让我无法笑出来。心底一直往下沉，往下沉
冥皇三千岁，就轻易死掉？
上次见他时，他还是那么健壮，那么开朗心态如此之好，身体如此健康之人，如何轻易就死？
但是我没有证据，也不敢胡乱猜测。
目光随意流转时，蓦地看到不远处的孟婆。
她也正朝我打量过来。
一下就想到，她看我时的诡异眼神这时才照应起来。
原来，她也是有话想对我说，却终究没有说出口。
不行，我一定要查清楚真相。
于是，我朝孟婆高声叫喊了一声。孟婆却没敢回应。
红青鼻头两个夜叉赶紧拦我。
“不要喊，不要叫”
他们异口同声，压着嗓子，似乎很是恐惧。
我随即降下音量来，问：“为什么不让喊？”
“上面不答应老皇刚走，新皇未及就位，不宜喧哗！”红鼻头赶紧解释。
“对，不宜喧哗”青鼻头象跟屁虫似的跟上一句。
“好吧，我改正。”
我朝孟婆看过去，用力挥手，想过去和她攀谈几句。
她却别过脸去，垂下头，如僵硬的石桥般沉默无声。
不再理我。
从她僵硬的脊背，黯然的神色中，我能体会四周弥漫的伤感
可以看出来，这干瘪的老女人，哦，是孟婆，一定与冥皇墨天成有不为人道的关系。
而青红鼻头夜叉，又和黑白无常、红白头发夜叉不同。
他们似乎对墨天成更为敬重，对他去世一事，更为在意。
黑白无常、红白头发夜叉，对墨天成的尊重，是敬畏，是恪守职责、礼仪，而非掺杂情感。
在人世间活了三十多年，这种感觉还是有的。
我慢慢回忆从踏入冥界的第一步开始，到现在所经所历
是啊，黑白无常、红白头发夜叉，为何到现在还没有领人来见我？
难道是那个墨樵，不肯与我相见？
想到此处，我看着面前青红鼻头夜叉，斜踏两步，同时快速伸出手指，只两下，就将他们击昏。
“将他们放在安全地界，不要被人伤到。”
我吩咐豆家兄弟一声，随即纵身朝孟婆方向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