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病人醒了。
没有预想中的虚弱无力，他睁开眼，目光如炬，直直地盯着麴婉清，那眼神仿佛淬了冰，锋利得像能将她剖开。
房间里的空气瞬间凝固，紧张感像一张无形的网，将所有人笼罩其中。
麴婉清觉得浑身不自在，像是被毒蛇盯上了一般，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你……你醒了？”李大夫率先打破沉默，语气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他似乎对赵病人有着某种畏惧。
赵病人没有理会李大夫，依旧死死地盯着麴婉清，半晌，他薄唇轻启，声音低沉而冰冷，带着一股让人不寒而栗的威压：“你，为何窥探我的秘密？”
他醒了？
还这么……
中气十足？
麴婉清内心疯狂吐槽，面上却不动声色，努力挤出一个自认为友好的笑容：“这位……呃……公子，你误会了，我只是……”
“误会？”赵病人冷笑一声，打断了麴婉清的话，“你以为我会相信你这种拙劣的谎言？”
“我真的没有恶意！”麴婉清急了，她总不能说自己是穿书来的，是为了解决二婚危机才来查案的吧？
这说出去谁信啊！
“我……我只是……”
“只是什么？”赵病人步步紧逼，语气越发冰冷，“只是想趁我昏迷，偷取我的秘密？”
“我没有！”麴婉清感觉自己比窦娥还冤，这简直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她的心砰砰直跳，手心也开始冒汗。
这古代人怎么这么难沟通啊！
“那你鬼鬼祟祟地在做什么？”赵病人的眼神像刀子一样，刮得麴婉清生疼。
“我……”麴婉清一时语塞，她总不能说自己是来查案的吧？
赵病人缓缓坐起身，居高临下地看着麴婉清，嘴角勾起一抹阴冷的弧度：“看来，你是不见棺材不落泪了。”
江羽上前一步，挡在麴婉清身前，如同一座巍峨的山岳，将她护在身后。
他直视赵病人，眼神锐利如鹰隼：“这位公子，请慎言。婉清并无恶意，我们只是碰巧发现了贵馆一些……不寻常之处。你若执意如此，恐怕对自己并无益处。”
赵病人微微一怔，显然没料到江羽会如此强势。
他上下打量着江羽，江羽的气势沉稳如山，不怒自威，让他不禁有些心虚。
“不寻常之处？”赵病人重复了一遍，语气缓和了几分，“你们发现了什么？”
江羽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比如，为何贵馆的病人总是昏迷不醒？又比如，为何贵馆的药材如此奇特，连经验丰富的大夫都闻所未闻？”
赵病人脸色微变，眼神闪烁不定。
他似乎在权衡利弊，最终，他深吸一口气，语气低沉地说：“我可以告诉你们一些事情，但你们必须保证我的安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