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股霉味夹杂着灰尘的味道扑面而来，屋内一片狼藉。
家具歪倒，地上散落着衣服碎片和一些生活用品，空气中弥漫着一股令人不安的气息。
这场景，和楼下中年妇女描述的听到的动静倒是对上了。
江铭的心脏砰砰直跳，他知道人就在卧室。
他多想冲进去，一把掀开那床被子，但他不能。
他得表现得像个局外人，一个焦急的“妹夫的朋友”。
娟子可不管这些，她一把推开虚掩的卧室门，嘴里还喊着：“三春！三春你在家吗？”
屋内光线昏暗，窗帘紧闭。
一张双人床摆在房间中央，上面似乎躺着一个人。
娟子猛地顿住脚步，呼吸变得急促起来，“有人！警察同 志，床上有人！”
两个警察立刻冲了进去，江铭和其他人也紧随其后。
钟晚阳不知何时已经躲到了李斌身后，死死拽着他的胳膊，脸色煞白，嘴里念叨着。
“妈呀，妈呀，这什么情况啊……”
李斌也好不到哪里去，他虽然人高马大，干工程的，平时天不怕地不怕，但这诡异的氛围让他也感到一阵毛骨悚然。
他咽了口唾沫，低声安慰钟晚阳：“别怕，别怕，有警察在呢。”
老警察走到床边，试探性地喊了几声：“芮三春？芮三春？能听到吗？”
没有任何回应。
屋内一片死寂，只有众人粗重的呼吸声。
老警察深吸一口气，伸手缓缓掀开了被子。
被子下，芮三春一动不动地躺在那里，脸色青紫，双眼紧闭。
她脸上布满了触目惊心的淤青，身上的皮肤也呈现出一种病态的暗紫色。
虽然二十年不见，但是娟子也是一眼认出了她。
她发出一声凄厉的尖叫，瘫倒在地，哭喊着。
“三春！我的三春啊！你怎么了！这是谁干的啊！”
江铭强忍着内心的翻涌，装出一副震惊和悲痛的模样。
他偷偷观察着周围人的反应，娟子哭得撕心裂肺。
陈鑫，李斌和钟晚阳吓得面无人色，两个警察神情凝重，而他身后的保镖们则是一脸漠然，好似早已司空见惯。
老警察立刻封锁了现场，年轻警察则开始联系法医和技术人员。
他走到娟子身边，轻轻拍了拍她的肩膀，安慰道。
“大姐，请节哀。我们会尽快查明真相，将凶手绳之以法的。”
娟子瘫坐在地上，哭得像个泪人，指着床上的芮三春，断断续续地喊着。
“是古…古元甲！一定是…是他！警察同 志…你们…你们要…要抓他啊！”
娟子哭得几乎要背过气去，浑身颤抖。
老警察眉头紧锁，蹲下身，语气尽量放缓。
“大姐，我们理解你的心情，但现在还需要进一步调查取证。你说的‘古元甲’，他现在在哪儿？”
娟子哭得上气不接下气。
“我…我们刚刚在音像店看到！古…古元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