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铭不疾不徐，神色平静，“但，乱套这件事，和我们合同本身有关系吗？”
“我只是把选择权交给大家而已，真正的问题，是在于您是否有自信稳住团队。”
这么一句轻飘飘的话，瞬间让刘志国脸色一沉。
他冷哼一声，试图用态度压过江铭。
“别说得好像所有人都需要靠着你们才能生存似的。江铭，是不是年轻火气旺？有些话还是悠着点说，行不行？”
江铭仍旧不为所动，甚至瞟了李斌和钟晚阳一眼。
见状，钟晚阳直接拍了拍桌子，“刘叔，这就不是您的意思了。”
“我们既然在这里，就是诚心诚意地过来谈，要真谈不拢，那干脆我们就不浪费时间了呗。”
“你们什么意思？”
刘志国的声音陡然拔高，视线在三人之间游走，明显带着几分怒火。
然而，他的火气刚起来，江铭已经慢条斯理地站起身，整理了一下衣袖。
“没什么意思，既然条款不合适，那我们就不打扰了。”
话音未落，李斌和钟晚阳立刻跟着起身。
李斌笑嘻嘻地拍了拍刘志国的肩膀，一派无所谓的态度。
“刘叔，再不济咱还是亲戚呢，不过生意归生意，您不看好那就随您。”
眼见三人都作势要走，刘志国急了。
他转头看向一直没吱声的李父，急切地道。
“老李，你说句话，你儿子不也是股东之一嘛！你就看着他们小孩子这么胡闹啊。”
李父沉吟片刻，却慢悠悠地摇了摇头，他似乎已经意识到自己好友的心思了。
“志国啊，这谈生意嘛，成不成是缘分，勉强的事，咱也就别强迫了。”
刘志国愣住，脸上阴晴不定。
江铭犹如胜券在握般朝李父微微颔首，转身便要离开。
走出门后，李斌有些气不过，冷哼道。
“没戏也是好的，这点小毛病都看不透，他压根就不算个合格的合作对象。我再找一个去。”
江铭瞥了他一眼，嘴角扬起一抹弧度，“那，看你的了。”
而他们身后的刘家客厅内，气氛有些僵硬。
刘志国端着茶杯，缓缓地转动着茶盖，目光游移着似乎盯向了桌上的茶渍，但心思却显然游离远去了。
他嘴唇动了动，依旧没有直接开口，像是有什么千斤重的话卡在喉咙里一般。
“唉，志国，你要说就说。”
李父终于抬眼，眉头略带着些倦色。
他其实不太愿跟刘志国继续聊下去，毕竟刚才谈判那一出，让他也有点不开心了。
刘志国抬头对上李父疲惫的目光，又迅速挪开了视线，脸色有些尴尬。
他捏着茶杯，沉默了好几秒，终于憋出了一句：“老李，对不住啊，我是真没想到会谈成这样……”
“对不住？这事儿跟我关系不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