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默抹了把脸上的汗，有气无力地说道，“这流量，简直比春运还恐怖。”
江铭点点头，紧绷的神经终于放松下来，长舒一口气：“辛苦了，兄弟们。今晚的加班费，翻倍。”
“老板大气！”技术团队顿时欢呼起来，疲惫一扫而空。
危机暂时解除，但这只是万里长征的第一步。
他看着屏幕上逐渐恢复正常的访问量，眉头紧锁。
“好消息是，目前还没有竞争对手。”
江铭沉声道，“坏消息是，盯着我们的人太多了。所有人都在观望，等着看我们笑话。”
李斌挠了挠头，一脸不解：“铭哥，咱这网站现在这么火，他们干嘛不赶紧跟进啊？”
江铭冷笑一声：“他们都在等，等我们犯错，等我们露出破绽。”
“现在入场，风险太大，他们宁愿当个‘黄雀’。”
钟晚阳也附和道：“铭哥说得对，现在就看我们能不能顶住压力了。”
江铭透过窗户看向外面。
天色已经悄然泛白，黎明的光线冷冷地洒进屋内，将他鼻梁上的阴影拉得更加分明。
他嘴唇微动，用只有自己能听到的声音呢喃道：“二十二号，结果就会出来了。”
空气里因为长时间的紧张而沉寂，但这种沉寂在清晨的破晓中显得格外压抑。
直到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从楼梯口传来，不远处的人群终于被打破了平静。
江北源一边推开房门，一边难掩疲惫地嚷道。
“铭哥儿，你是不是非得等到最后一刻才折腾人？我们这一趟可真是人仰马翻！”
江铭抬眼扫了一下，见江北源胡子拉碴的模样差点没忍住笑出声，随后把目光转向了跟在他身后的江海。
这位一向有点怕老婆的老实中年人也变得不修边幅起来，连头发都糊成一块，活像是从哪个建设工地直接跑出来的。
他皱了皱眉，又恢复了冷峻的神情：“都弄完了？”
江海抬手推了把江北源，紧接着一屁股坐到沙发上。
“小铭啊，要不是为了你这事儿，你妈每天耳提面命，可你看看你哥俩这模样——唉，还能不成了？”
江铭无奈地笑了笑，递了瓶水过去：“爸，辛苦您了。”
江海把手里的瓶装水拧开，狠狠灌了两口，呼出一口浊气。
他的眼睛亮晶晶的，哪怕脸上的疲惫都藏不住他兴奋的神色。
“辛苦是辛苦，但你是不知道，我这次去了好几个城市，大城市就是不一样！”
“高楼林立，路上车水马龙，晚上霓虹灯一亮！跟咱们庙会差不多。”
江北源直接翻了个白眼，一屁股坐到沙发扶手上，“表舅啊，您就别跟小铭感慨了。”
“你倒是觉得大城市好，可是连夜赶项目跑数据，把我折腾得快废了！你怎么还有劲跟人聊这些？”
江海不以为然，笑呵呵地拍了拍江北源的肩膀，“那我年轻啊，体力好！你看看你，才跑几趟就蔫儿了。”
江北源立刻炸了，“哎哟，这话说得，我可不比你年轻吗？再说了，你那膝盖不还有风湿呢，我这叫什么？”
江铭斜倚在窗边，一边整理手里的文件一边笑着打趣。
“行了啊，你俩别斗嘴了。我看我爸这精神头确实比某些人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