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个拿得起放得下的人。
对她而言，感情过去了就过去了。
他们可以厮缠，但不必谈情说爱。
可程言峥渴望的就是她的爱。
程言峥抚摸着她的脸庞，声音有些轻：“我变成这样，是你造成的。姜恬，你改变了我。”
她得负责。
他不可能再找别人了。
那种狂热的席卷一切的失控感，让他恐惧，可也锁住了他，让他再也无法逃脱了。
姜恬也认真地看着他：“如果知道你会这样，我不会跨出那一步。”
一瞬间被击中的感觉，其实不算是太罕见，他们完全可以保持同居友谊。
可事实上，姜恬被诱惑了，她的内心被程言峥的可怜软化了。
那一瞬间，她过界了。
本以为自己给他带来了成长，可她却给他带来了更大的灾难。
同样也危害到了她自己。
“姜恬，你要负责。”
程言峥陈述着这一句话。
她如果不负责，他就无法再正常生活了。
姜恬思索了很久，问他：“怎么负责？你要捆绑我一辈子吗？”
她的回答其实有些渣。
好像事不关己。
可人的感情又怎能用理性控制。
她没办法，是程言峥自己陷入了。
“是，一辈子。”程言峥的语气很沉，很肯定。
姜恬摇头：“一辈子太远了，我们总还是要往前生活的……我承认，你的问题是我造就的，所以我愿意负责。但负责，不一定是一辈子。”
她一边说着，摸了摸程言峥的肌肉：“我现在工作非常忙，没有时间再找别人谈恋爱了，比起其他人，其实我还是更喜欢你。所以，如果你想要跟我谈恋爱，那也可以。但你不必张口就说一辈子。爱情都是由浓转淡的，我们没必要一下子划定那么长的时间。”
程言峥没说话。
姜恬认真看着程言峥：“我愿意对你负责，可我的爱情浓度不会那么高，也不会像第一次谈恋爱那样关注你。真正的我，其实很自私，不会为爱情放弃原则，你可以忍受吗？”
程言峥握住她的手：“从我知道自己逃不开以后，我就再也不会对你有要求了。”
只要她还在他的身边，那种失控被抑制，那就够了。
姜恬笑眯眯地点头：“那这段恋爱，我把主动权交给你，只要你不提分手，我就可以一直都跟你谈下去。我目前没什么想要跟别人谈下去的心了，你需要我的帮助，我愿意帮助你。”
她的感情一直都止步于喜欢，喜欢是可以克制的，可是爱克制不了。
所以对她而言，谈不谈恋爱都可以。
程言峥沉稳地点点头：“这是你说的，只要我不提分手，你就会跟我在一起，你不要背叛我。你知道的，我很讨厌背叛我的父母，从小他们就让我知道了背叛的痛苦。”
“是我说的，都说了对你负责，那我自然会负起绝大部分的责任。但你得想清楚，你不可能永远都喜欢一个人。一个人的感情不可能从一而终。你总得给自己留下后路。所以，一辈子太沉重了，我们走一步看一步吧。我会对你保证，永远都不是由我来提分手。”
程言峥静静看了她好几眼：“好，那我们就试着走吧，看看最后能走多久。”
姜恬笑了，她眨眨眼睛：“那我们继续？”
她的手轻轻巧巧往下滑。
程言峥吻住了她的唇。
他的眼里弥漫着浓浓的笑意。
此刻，他终于有一种尘埃落定的感觉。
他们经历了一场很满足很愉快的“爱情。”